老闆開口說:“既然已經簽了合同,那就交給你們了。我走了。”她到了門口,手剛搭上行李箱,又回頭,“池翮,跟我來。”
池翮低頭,在姜臨晴的耳邊說了一句:“我去哄哄老闆,明天見。”
老闆的手放下來。
他自然地搭上行李箱。
二人走出門去。
姜臨晴又關了燈,去到門邊。
男女身影因為暗淡的路燈而模糊。某個時刻,卻又清晰起來。
池翮不知說了什麼。
老闆用手拍了拍他的肩。
光被拉長了,更淡更暗。直至二人融入夜色裡。
或許是倒春寒,姜臨晴突然很冷,不可言說的“喜悅”被凍住。她關門,上鎖,從反方向離開。
她剛走上橋,收到池翮的訊息。
池翮:「金主,老闆說展覽真漂亮,贊不絕口。我沾了你的光,得到一個大紅包,分你一半。」
財迷還會返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姜臨晴不客氣,收下了兩百塊的紅包。這之後,腳步輕快了。
香水展覽啟動了。
張藝嵐沒有安排駐場要求,姜臨晴回公司上班。
池翮大爺天天不見蹤影,說是跟老闆出差了。
她和他明算賬:“出差是你自己的事,衣食住行別找我報銷。”
池翮:“你真殘忍。”
這天,大姨媽突然造訪,姜臨晴到樓下便利店買日用品。
人走到貨架前,聽見一道聲音像是破空而出:“姜臨晴。”
她停了有兩秒,回頭:“班長?”
楊飛捷剛剛剪了頭,比較短,襯得眉目立體:“真巧啊,我下來吃午飯。”
她收斂著,客套地問:“你還沒吃午飯啊?”
“中午忙過頭了。還沒開始上班,但已經投入狀態了。”他端著的是速食品。一碗炒麵,幾根面條炒焦了,硬邦邦的。“你不上班嗎?”
“哦,在上班。下午犯困,來買杯咖啡。”理由有了,兩手空空說不過去。她只能去買了熱咖啡。
“對了,我下個月上班了。你和我以前的同桌都在這兒上班。哪天有空聚一聚吧。”
“啊,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