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就這麼一雙眼,藏下某些情緒看人時也能格外真摯。
戚棠從小就發現,她這樣一張臉,最適合扮演的就是天真無邪。
這話聽著怪假,無厘頭的讓人不知道怎麼回。
由她說出口又有些真。
虞洲似乎在糾結,只是很快,她道:“不認識。”
她仔細盯著戚棠。
戚棠聞言倒沒多餘的表情:“哦,你們應該會是很好的朋友。”
這句話的語氣有些古怪,戚棠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出於何種心態下說這樣的話。
虞洲略微訝異:“何以見得?”
戚棠又去握勺子,舀未喝完的粥:“因為,你們像是一種人。”
優秀強大,靈魂冷漠。
“會很有共同話題。”
虞洲聽完,先靜默片刻,她只是記起了她與淩綢在漤外的日夜。
沒有共同話題,除了一道殺出重圍之外,就是互相提防。
她不信淩綢,卻可以在那樣的情況下信她。
虞洲掩在袖下的指尖輕輕蜷起:“……不會。”
她不會跟她有共同話題。
她們從來也沒有能到促膝長談的地步。
沒預料到被否認,戚棠一怔,“這麼肯定?”
虞洲道:“是。”
戚棠笑了笑:“淩綢師姐聽了要傷心的。”
這只是一句無意識的促狹。
淩綢不會傷心,即使嘴裡說著傷心死了她也不會傷心。
酒酒的墓碑落成後,戚棠孤身去看了看,挺荒的一個小土坡,也沒點花花草草。
她們相識數年,戚棠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分離。
晏池那日來看她,告訴她查不出兇手。
他說著自殺卻還是幫戚棠查,怪談的世界裡找不到真兇是很正常的。
說是自殺,酒酒沒有掙紮,可是刀刃口先輕後重,一點一點加重,看上去不是個自刎的傷口。
晏池下意識隱瞞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