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瞞什麼呢?
心裡沒底。
戚棠心裡沒底的時候喜歡往有人的地方靠靠,好像藉此有個慰藉,有種就算當下要死了也有人陪著一起死的感覺。
就算身邊躺了個不算熟的人,她自己倒也不是很介意。
屬實是小時候玩野了,脾性至今仍然糾正不好。
她男女大防的意識似乎只在晏池身上覺醒過,更別提如今睡在她身邊的是個姑娘。
同她一樣漂亮又柔軟的女孩子。
戚棠還跟灰奴擠過一個窩呢,熊都暖乎乎、毛絨絨的。
虞洲從她抽氣時就醒了。小閣主一動沒動,呼吸卻很急促。
虞洲下意識聯想到了夜晚會在她屋裡燃一整夜的沉香。
她心想,噩夢?
只是沒來得及動,察覺發絲被人觸碰,這舉動過於親近,不帶肅殺氣,卻是是條束縛,直接捆住了虞洲,讓她手腳不敢亂動。
夜裡,聲響放大無數倍,布料摩擦的聲音也叫人無法忽視。
在漤外沒有這樣平靜的日子。
她敢抬頭看星星,就要做好分神被殺掉的準備。
沒人會心軟。
只是那樣的腐地,夜色卻很美。
戚棠曲身,額頭抵在虞洲後脖頸下的背脊處,隔著面料柔軟的中衣,透出她才有的正常的體溫。
溫溫的。
還好,一個手冷氣質也冷的人不至於全身都冷得跟屍體一樣。
戚棠習慣性的蹭了蹭,蹭完覺得不妥當,但是蹭都蹭了。
她有粘人的屬性,某些時刻會如同無辜又親人的小動物。
虞洲掩在被褥中的手指屈了一下,意識到了戚棠真的覺得她睡得很熟。
戚棠覺得惆悵,她低低嘆了口氣。
如果能夠把所有事情都攤在明面上講得明明白白的,戚棠想,她就不用在這裡這樣廢腦子了。
一直試探摸索,還不能確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