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對虞洲知之甚少,只知道她神秘,有主角顏色,漂亮,厲害。
原來她一路走來也不容易,身後都是發涼的血路。
戚棠也沒有辦法,眼下這般場景,她連想都不願想。
她道:“好好睡一覺吧。”
也許,夢中才是解脫處。
她言盡於此,虞洲也不覺得失望,她道:“我可以把他帶走嗎?”
她直指晏池,從前的大師兄,如今的局外人。
戚棠:“……”
虞洲對戚棠性子極隨和,可除戚棠外的人其實都知道她極執拗,違拗本心要做的事,不顧一切要殺的人,她折了半個自己進去也要做到。
所以,殺神聞名,殺敵一千、自損九九九的不要命招式,普天之下,唯有一個虞洲使的得心應手。
戚棠道:“其實沒有必要,我和師兄先前……”都是一屋而處。
一個傀儡一個她?能怎麼樣?
虞洲道:“先前如何都無所謂,只是此時此刻,不行。”
我既然在你身邊,就不想看這幅畫面。
戚棠嘗試講道理:“但你把他帶出去,帶去哪呢,師兄如今這個樣子,被人擄走怎麼辦?”
虞洲道:“你盡可放心,我會看著他。”
“我不明白,”戚棠道,“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虞洲道:“男女有別。”
她抬眸,顯得言辭懇切。
戚棠:“……隨你。”
她翻身滾進被褥裡,還是拗不過虞洲。
只是臨睡前好像記起自己忘了什麼事?
還有什麼事呢?
戚棠想得少,睡得好,沒再留意那二人,再睜眼時天已然大亮,屋內陳設佈局改變,素淨的床幔紗帳,戚棠睜眼,薄透的門紙透出人影。
陳設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