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
她不信。
這劍看著挺輕的!
戚棠難以置信的看了眼不厭,又看了眼看著她笑的酒酒,瞪圓了眼睛又嘗試了一遍,兩隻手才可以勉強。
酒酒失笑,心裡知道小閣主不能接受她連一柄劍都拿不起的悲哀現實,待戚棠灰心喪氣把不厭放回劍架時,攬著她的肩膀把戚棠從劍架面前帶到梳妝鏡前,笑容可掬,一邊為她梳發,一邊道:“不厭是靈器,小姐修為未提,拿不起也是正常的。”
戚棠鬱悶的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真的嗎?”
說到底,還是她太弱了唄。
“真的。”
戚棠又問:“那什麼時候我才能拿的起不厭呢?”
酒酒想了想:“這就要看小姐了。”
看她?
戚棠看上去有些氣餒,倒也沒糾結,鬱郁道:“好吧。”
她今日換了身蘭草圖樣的素白衣裳,腰間依然繫好平安符,然後喜滋滋的看著銅鏡裡換了身衣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自己。
她穿素色總比花裡胡哨的豔色衣裳看上去要恬靜溫柔一些,大抵人靠衣裝這話也做不得假。
其實挺好看的。
小閣主心道,雖然不是虞洲那種清麗脫俗像個仙子似的好看,卻也不至於落到書裡那樣的悽慘下場。
雖然一想到要上課就很煩,但是戚棠給自己鼓了鼓氣——她是最厲害的!馬上就可以書劍恩仇、詩酒江湖了!
“走吧,”戚棠成功被鼓舞,裙擺翩躚飛揚,走得十分有氣勢,“上課去。”
酒酒覺得罕見,剛想笑,唇畔輕輕牽了個弧度出來,就見戚棠開門,大咧咧的和虞洲面面相視。
不知道誰心裡咯噔一聲,原來靜止是可以被聽到的。
原本走得虎虎生風的戚棠忽然軟成一隻貓,所幸她反應靈敏,下意識就能朝虞洲咧嘴笑,齒如含貝:“……嗨,師妹,早啊。”
她忘記了有個師妹在門口!
虞洲看她笑,一顆心忽然輕了輕,被不輕不重撥了撥,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大抵戚棠真生了一張討喜的臉,叫她看著就能平靜。
“早。”
一如既往的音色,似風中流動的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