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扶起他的唇角。他乖是乖,但她心疼不已:“睡吧,天要亮了,一夜不睡,我們都會長黑眼圈。”
他點點頭。
二人手牽手躺下,池翮突然起身,輕輕咬了下她的唇。影子不再侵襲他的大腦,他終於能睡著了。
池妙旌有給池翮打電話。他一個也沒有回。直到第二天,他才聯絡上她。
池妙旌:“好久沒有嘗過你的手藝了,今天有空嗎?到有光坐坐。”
池翮去赴約。
咖啡館的老闆雖然是池妙旌,但她對泡咖啡這一門學問,一竅不通。
須得於是靜得下心的人才能幹。她到處跑。
池翮是個閑人,而且他無聊,他有大把的時間自己和自己消遣。
池妙旌坐在吧臺椅,翹起了腿,大紅的裙子垂下來,貼著她的曲線,她的腿晃了晃,裙擺柔軟的不也滑了幾下。
咖啡店外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這裡只有兩姐弟,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池翮把一個大大的咖啡杯,推到了池妙旌的面前。
她才說:“昨天晚上你是中途走了嗎?”
“是啊。”
“你錯過了一場好戲。”
池翮隨口問:“什麼好戲?”
“秦家幹金花容失色。”聽池妙旌的語氣,不知是調侃,或者幸災樂禍。
“是嗎?”他事不關己。
池妙旌勺子攪拌著咖啡:“你昨晚有見到秦小姐嗎?”
池翮沒有回答,突然伸出手,把手心和手背翻轉給池妙旌:“你信不信,我要把她滅口,只需要一隻手。”
池妙旌端起了咖啡:“開玩笑的吧。”
“就是開玩笑的。”池翮笑得迷人。
“我打聽到,秦小姐的身世比較坎坷。”
“與我無關。”池翮說,“姐,你這次看走眼了,人家能從往事裡走出來,並且當做談資。層次比你弟弟要高。”
“難道,她已經和你談過身世?”
“可能以為我能和她有共鳴。”
池妙旌伸出手,蓋住了弟弟的頭,在他的頭上胡亂地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