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吻真正結束時,她知道自己的臉紅透了。她輕輕用手探了探池翮的鼻息,是溫熱均勻的呼吸。
她用紙巾給他擦了擦剛才的冷汗:“今天出去一天,累了吧。早點休息。”
夜風吹動陽臺的玻璃門,發出細細的聲響。
姜臨晴正要起身。
被池翮拉住了。
她笑笑:“外面風太大了,如果吹一晚上,就會“咯咯”響一晚上。”
他這才放手。
小房子的好處就是一眼望遍。池翮只是躺在沙發床就能見到她的身影,他看得入神。
她穿了大碼的棉質衫,站在門前按門扣,影子在玻璃上一晃一晃。她關好門,拉上窗簾,又回來了。
她把手伸向他。
他一把抓住,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不說話的池翮,特別地乖。他睡著了。
姜臨晴望著睡美男。
今天晚上沒有恐怖電影,但池翮又失常了。
話劇裡,一個人被兇手勒死了。恐怖電影裡,也是一個人被兇手勒死了。今天晚上沒有兇手,是抱枕捂了池翮的臉。
她有猜測,但不敢斷言。她覺得,鍛煉膽量計劃勢在必行,否則等她走了,誰來安撫他?
姜臨晴又有了新的倒計時。
她說到做到,第二天早早起床,煮好了早餐。
池翮還在睡懶覺。
她叫他起床。
他半天沒反應。
她喊:“再不起床就不給吃早餐。”
池翮終於睜開眼:“才幾點啊?不是週末嗎?”
她端了早餐出來:“不叫你,你能睡到下午去。”
他打著哈欠,洗漱完畢,還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我難得睡懶覺。”
“你早起才叫難得。”姜臨晴做了紫薯蛋卷,熬了紫薯粥,她把他的那份推過去,“昨天對不起,我以後不打你了。”
池翮坐下來,向後靠:“是我親了你,怎麼你反而開始道歉了?”
她把昨天的親吻理解為“救人”,就跟她和他手牽手一起睡,同樣道理。她以為,他睡醒了會裝傻,哪知他直接說了出來。
池翮問:“洗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