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冷漠的另一個人不明白,眼下的戚棠也不明白。
她看見夢裡的胡行冷冷的望向她,說:“如今,到時候了。”
他看著通天碑的裂縫說,癲狂的笑了笑:“不枉我等到如今。”
胡憑擋在她身前,說:“做夢!”
乒乒乓乓的打鬥在眼前鋪開,戚棠一直聽聞她師伯少年成名很厲害,眼下親眼見了才信。
胡行此行目的是剝出他們所謂的生骨,以通天碑為媒介進入四方之地,填補他們曾經敲斷的四方之地的脊骨。
芒蛇獠牙淬毒,砰一下皮肉潰爛成水。
他們當初為了一點錯,犯了更大的錯。人一旦走偏了路,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為天下大義,為了人間。
戚棠在夢裡冷冷的少女目光下醒來,恍然記起了虞洲說過的幾面之緣。
夢境穿破現實。
戚棠側頭看著她輪廓,心道原來我見過她。
我竟然真的見過她。
戚棠想,按理來說,虞洲幼時蒙扶春照拂,怎麼……半道又走了?
而且戚棠隱隱察覺,虞洲對扶春情感複雜。
為什麼呢?
以她的視角看見過的被壓下的回憶能夠回到夢裡看見,可她未曾看見過的,要怎麼才能知道?
想來想去太複雜,戚棠覺得還不如想想她的無情道,專心修煉,然後成為很厲害的人,不辜負別人期望。
她初心如此,無敵即可。
而且這道似乎不符合外界話本上所寫的那樣惡劣,沒人要戚棠殺誰證道。
戚烈給她的有關無情道的書籍蠻罕見。
戚棠給自己鼓鼓勁。
新的一天,新的努力。
濛濛睡了個天亮,胳膊肘環著虞洲,戚棠的一回生二回熟可不是說著玩的,她睡姿開始差勁,擺脫了第一次的拘禁,忽然壓得虞洲有些喘不過氣。
軟軟熱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