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昏暗的房間裡迴盪著低沉而單調的聖歌。它的來源是一個精確的四十二位人物聚集在一箇中央祭壇周圍,以一種非常特定的模式排列。他們每個人都穿著深紅色的長袍,讓人想起美酒,袖子、肩膀和脖子上都繡著金色的刺繡。每個長頭罩上都有相同的標誌——三個垂直的三角形眼睛。這一切都非常邪惡和不祥,人們不會因為認為這是某種邪教而受到指責。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當然,這種輕率的判斷是不明智的。銀河系中有各種各樣的文化和種族,人們把外星習俗解釋為某種邪惡的陰謀是很常見的。這種誤解的一個更令人震驚的例子是戈爾格里舞。當來自聯盟政府聯邦的探險者們第一次在Jake13星系遇到這些蛇形的類人生物時,他們目睹了一群戈爾格里人挖出並吃掉了他們自己的心臟。起初看起來像是一種儀式性的自殺形式,後來發現這是一場婚禮,根本不像最初看起來那麼致命。從那以後,整個銀河系都學會了對外星文化更加寬容和理解。事實上,僅僅因為一群戴著兜帽的是圍著祭壇誦經,並不一定意味著他們是一個試圖召喚古代宇宙邪惡的邪教組織。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不過,在這個特殊的例子中,情況確實如此。“凝視之星崇拜”是由加入這類組織的社會渣滓組成的——絕望透頂的人、精神錯亂的人、容易被操縱的人、愚蠢到危險的人。這群遊手好閒的人一致認為,要在他們生活的這個浩瀚而冷漠的宇宙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它。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們試圖召喚觀察者瑪格拉斯拉克,一個不知名的三級宇宙實體。誠然,很少有人明白“三級”的真正含義,但考慮到這類事情通常是從一級變成五級的,我們可以有把握地認為瑪拉斯拉克是中等水平。至少,對於那些來自現實之外的可怕生物來說是這樣。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至於凝視之星邪教究竟打算如何把瑪拉斯拉克吸引到他們的領域,似乎是用了久經考驗的活人獻祭的方法。他提到的祭品是一位年輕的男性人類,他的血統並不出眾。他看上去二十出頭,棕色頭髮,棕色眼睛,瘦骨嶙峋,身材走樣,是完全正常。最後一個是可見的,因為那傢伙被剝光了衣服,用一些不舒服的鏈子綁在房間中央的石頭祭壇上。有趣的是,他似乎並沒有被自己的困境所困擾。他掃視了一下房間,一臉茫然,這表明他屬於通常參加邪教的第四類人。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隨著儀式的進行,刻在石壇上的古代符文開始發出暗紅色的光芒。犧牲者看不見這些,但他確實感覺到他躺在上面的岩石慢慢地加熱著他的背部和臀部。他茫然的表情瞬間改變,表示這種感覺並沒有那麼糟糕。這當然比寒冷更受歡迎,如果沒有別的。如果迅速逼近的槍聲能說明什麼的話,他也不是唯一一個被熱著的人。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值得讚揚的是,這些信徒繼續他們的聖歌,沒有跳過一個節拍。他們確信,他們的防禦工事要麼會擊退闖入者,要麼至少會拖延他們足夠長的時間,讓儀式完成。很快,事情就變得很明顯,他們對自己的兄弟和工廠的自動安全系統的信心,像往常一樣,是不正確的。得知邪教組織計劃的精銳軍事突擊隊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就衝出了這個險惡的巢穴。他們沒有衝進儀式室,給每個人的腦袋通風,唯一的原因是有一個巨大的密封艙壁擋住了他們的路。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當然,要阻止這些頑固計程車兵,光靠幾扇金屬門是不夠的。他們在到達艙壁的幾秒鐘內就開始鑿穿它。不幸的是,他們擁有的基本手持等離子切割機遠遠不足以完成這項任務。這些門又厚又重,所以用傳統的方法要花很長時間才能透過。謝天謝地,突擊隊員們還有王牌。團隊的精神特工走上前去,將她可觀的心靈遙感力全部投向路障。
*鐺*
在艙壁的內側突然出現了一個西瓜大小的拳頭形狀的腫塊。在這一點上,邪教最終意識到他們是多麼深的狗屎。她需要幾秒鐘的時間才能發動另一次爆炸,而那些門看起來只能再被擊中三到四次就會坍塌。換句話說,信徒們只有半分鐘的時間來完成他們的儀式。負責儀式的人聳了聳肩,翻了個白眼,好像在說沒辦法,然後就繼續進行儀式的最後一步。
*鐺*
領導向其中一個點點頭,促使下屬按下旁邊的開關。巨石祭壇底部的奇怪機器噼裡啪啦地活了起來。四個機械手臂從像床一樣的神龕的每個角落伸出來。每個機器人的附屬物都有一個磚狀的鐳射發射器,在它們最小的一側有一個微小的出口。它們被指向上方,然後接合起來,這樣四束紫色的能量就會聚在倒黴的俘虜腹部上方的某個地方。這些流融合成一個緩慢增長的光球,當它聚集能量時發出微小的弧線和火花。
*鐺*
首席牧師走到被捆綁的祭品前,從長袍裡拿出了一件奇怪的東西。那是一把黑曜石匕首,刀刃彎曲得很奇怪,像個新月,刀刃上刻著一系列彎彎曲曲的符文符號。首席牧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那件神秘的工具,把它放在嘴唇上,對著它喃喃地說著一些禁忌的話。那些圈狀的標誌發出了熟悉的紅光,被鎖住的受害者帶著一種困惑的擔憂看著,這表明他並沒有完全意識到情況的發展方向。
“啊,聰明而無所不知的瑪拉斯萊克!”我們,你忠實的僕人,懇求你傾聽我們卑微的請求!”
*鐺*
司儀說話的聲音清晰、清脆,即使隔艙壁上出現了第四個拳頭形狀的凹痕,他的聲音也絲毫沒有動搖。很明顯,他為這個重要時刻做了充分的排練。
“現在加入我們,在我們的啟示時刻,”他繼續說道。“接受這微薄的血祭吧!”與我們分享你那可怕的榮耀吧,這樣我們就可以把它傳遍宇宙!”
那人把匕首握了回去,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直刺向被綁著的祭品的心臟。
* THUNKRRANK *
多虧了這個愚蠢的提議,艙壁在心靈遙感器的攻擊下坍塌了,場面相當壯觀。那塊破損的金屬從插座裡被扯了出來,扔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在領袖發出最後一擊之前,它把他的頭粉碎成濃湯,同時也打斷了會聚的鐳射束,導致能量球逐漸消失。然後,它壓扁了幾個低階別的信徒,然後撞在遠處的牆上停了下來。突擊隊員們在下一個瞬間衝進了新開的洞口,進入了密室,帶著極端的偏見掃射了手無寸鐵、沒有盔甲的異教徒。在最初的三秒自動射擊中,他們成功地擊斃了所有40多名嫌疑人,這證明了士兵們的槍法。
這支由十人組成的部隊停止了射擊,沉默了下來,他們掃視著房間,看是否有更多的威脅。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