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澤。
酒席終於在十一點結束,第二天還要拍戲,不宜深夜縱酒。
包廂門一開,各自的助理進來接人。
莫晚楹看安然臉色不太對,一直捂著肚子,一問才知道,是突然來了大姨媽。
“那你這個狀態不能開車。”莫晚楹說。
今天這個酒席,她只帶了安然過來,過來的時候,安然開的是工作室自己的商務車,原計劃是安然將商務車開回酒店,她坐周聿澤的車回酒店,第二天的戲是早上,她沒時間回家。
但安然生理痛,開車容易出意外。
“那我來開車。”莫晚楹提議。
“不行。”周聿澤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莫晚楹表情可憐:“那我的駕駛證不是白拿了?我有在玩卡丁車,已經玩得很好了。”
周聿澤面不改色:“把車開進花圃的那種好嗎?”
糗事重提,莫晚楹的表情一下子蔫兒了。
安然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眼睛裡寫滿了求告知,短暫忘掉了生理痛。
“我那天是第一天開車嘛,失手很正常。”莫晚楹嘗試辯解。
“嗯,然後把李叔辛苦培育了一年的月季花田給霍霍沒了。”周聿澤瞥她一眼。
李叔是周宅的園丁,服務周宅幾十年,喜歡培育花種。
莫晚楹試車那天,他就在不遠處修剪一棵小樹的枝椏,眼睜睜看著白色的瑪莎拉蒂沖向花圃,臉都綠了。
那邊正說著,安然想象到那個場景,笑出聲,抽動肚子,疼得她扶著牆柱倒吸涼氣。
刷著深褐色油漆的牆柱搭上來另一雙素白的手,安然順著那雙纖手看去,蘇婉婉臉上的紅暈染了滿臉,一看就被灌了不少酒,被助理攙扶著,不知道站在這裡緩了多久。
安然注意到,蘇婉婉剛才的目光落在莫晚楹身上,直到察覺到自己被盯著,才轉移目光。
那頭,莫晚楹在抱著周聿澤的手臂撒嬌:“你再相信我一次嘛?”
酥軟的聲音裡,是對被撒嬌者無盡的依戀。
周聿澤的聲音很淡,但任誰聽了,都能聽出其中的縱容:“你有多少條命?”
安然聽見蘇婉婉對身邊的助理疲憊地說了一聲:“走吧。”
在馬場的戲拍了半個月,整個劇組要趕往沙漠取景。
於城拍電影不喜歡在棚子裡拍,之前的電影也是全國各地跑,山川名流,森林荒漠,壯觀的自然風觀喂飽觀眾的眼睛。
莫晚楹收到要去沙漠的訊息時,既期待又忐忑,為了防止在沙漠曬脫一層皮,她交代安然多囤點防曬霜帶過去。
在沙漠,可就沒有空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