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吳德轉頭沖崔脆脆嗤笑一聲:“我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有一天會收你這樣的人,半點心機不會,在高思待了一年半,別人稍微一誣陷,就能被高思封殺,師妹你是我這麼多年見過最單蠢的人。”
“吳德,我們的事別牽扯其他人。”何莫禹聽不得吳德將崔脆脆扯進來。
男人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機械手錶,涼涼道:“師父,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你看中了師妹什麼,現在結合你的病來看,原來你對她是有這種心思,所以當初才要一力保她?”
這是什麼荒唐話?!
何莫禹被吳德的荒唐無恥所震驚,一時間之間氣得頭疼,捂著傷口處大喘氣。
“師父。”崔脆脆連忙要按鈴,被何莫禹攔住了。
“我沒事。”
吳德挑了挑眉:“還真是‘師徒情深’。”
崔脆脆直起身,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尖,放下手面向吳德:“師兄,師父沒當上總負責人,你也當不上的。要蹦躂炫耀得當上負責人才有資格,不然我會以為你是為了吸引師父的目光,一天天地幹出這種事,師兄還沒長大,沒斷奶?”
高思的確還沒有下達總負責人的命令書,但在高思除了他還有誰能上去?無論是能力還是資歷,何莫禹一走,最好的選擇就是吳德自己。
何莫禹自從崔脆脆捏了自己耳尖起,就靠在病床上不再說話,那是崔脆脆發起攻擊的標誌性動作,能進高思並且待上一年半的絕沒有單純的人。
崔脆脆不動心計,完全因為她有能力光明正大解決。
“我不當,難不成師妹你當?”吳德好笑地望著崔脆脆,他討厭何莫禹的自以為是,高高在上,而這位‘師妹’更是深得何莫禹真傳,眼裡從來沒有他。
如果說討厭何莫禹是日積月累的嫉妒和不甘,那對崔脆脆,吳德從第一眼開始就極其厭惡。
“你還不夠資格。”崔脆脆一字一句道,“師兄,你還不夠資格坐上總負責人的位子。”
原本快要將春風滿面掛在臉上的吳德唇邊的弧度漸漸落了下去。
他虛了。
崔脆脆這個只在高思幹過一年半的人,當年離開的背後有好幾只推手,吳德就是其中一個。她太過耀眼,沒有老江湖的老辣油滑,但根本就是算無遺策。
給出一組資料,普通人看到的是一條線,像吳德和何莫禹能看出這條線拓展成的平面,而崔脆脆眼中卻變成了一個三維立體模型。這也是為什麼高思內部那麼多人希望崔脆脆離開的原因,甚至誰都給她抹上一筆,狠狠踩在腳底,恨不得她永遠起不來。
如果給她時間成長,再加上何莫禹當時的姿態,未來高思會落在誰手上不言而喻。
“你什麼意思?”吳德心中莫名湧起不安,他和高思高層接觸過,那邊分明一直很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