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可能。
剛才這小子也說，翁文林根本就是王琚派到棣王身邊的臥底。
現在看來，此言不虛！
但李隆基又為何要殺此子？
難道就因為他修習了佛門功法？
但他一個皇子，之前又昏睡了整整兩年，又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金剛勁？
就他方才那一下，可不是幾個月就能練出來的，能憑著一柄斷刀劃開的掌勁，還傷了自己，沒有個二三十年的功力，絕無可能。
可壽王李瑁，如今也不過就二十歲出頭吧？
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張暐突然覺得腦子有些亂。
而跟他一樣亂的，還有李隆基。
身為父親，他也已經完全看不懂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躲在幕後操縱琦玉莊一案。
數次暗示自己對皇位毫無興趣。
和蘇曼莎一起為自己解開推背圖古篆之謎。
然後又攛掇武惠妃承認構陷前太子李瑛之事。
緊接著便跟自己撕破臉皮，要挾對峙。
到得今日，洞察先機，巧妙佈局，將自己從張暐手中救出生天。
卻又暴露了自己身負佛門奇功的秘密……
瑁兒啊瑁兒，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想要得到的，又究竟是什麼？
李隆基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一個道理，當一個人或者一件東西完全無法理解和掌控時，最好的應對方法，便是將其徹底毀去！
而現在的李瑁，自己的兒子，便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或許，王琚剛剛的那個提議，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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