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明唔,初五一見,妾心如麻,重陽之約,恐難相赴,你我之事,且待後觀。”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二十八個字,字字有如尖刀一樣插在了李瑁的心頭。
血,在無聲的滴落。
怒,在默默的積攢。
恨,卻是早已填滿了胸腔。
怪不得那晚死活都不肯讓自己更進一步,原來是怕被自己發現她早已非完璧之身。
怪不得這幾日都窩在屋裡不怎麼露面,原來是因為“妾心如麻”!
呵呵,三郎是吧,且待後觀是吧?
不用等到九月初九重陽日,老子現在就把你抓出來!
“蘇曼莎,這信你是從何處得來?”
“就在你和李白、陳文修出門之後不久,王妃也出去了,我左右無事,便悄悄跟在後面,跟到一家酒樓,王妃便將此信交給了掌櫃,囑咐他今夜戌時自會有人來取,這話被我聽見,便等王妃走了之後,伺機偷了此信。”
“那掌櫃的可曾發覺?”
“應該沒有。”
李瑁便是兩聲冷笑:“把這信還回去,然後守在酒樓門口,只要你能揪出收信之人,我便幫你救你族人。”
蘇曼莎雙眼便是一亮:“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
蘇曼莎聞言大喜,一把就從李瑁手中奪回那信,三兩下重新裝好,轉身就走:“我去換身方便的衣服,今晚不回來了。”
蘇曼莎一走,嫣兒立時抓住了李瑁的手臂:“殿下莫要生氣,說不定是個誤會呢。”
“哼哼,誤會?”李瑁冷笑連連,“是不是誤會,等我揪出這個三郎,自然便知道了。嫣兒,你給我好好說說,我昏迷的這兩年,楊玉環究竟幹了些什麼?”
嫣兒便咬住了下唇:“殿下莫要問嫣兒,嫣兒什麼都不知道。”
“連你也要騙我麼?”
話音剛落,李瑁便是狠狠一甩手臂,嫣兒吃力不住,踉蹌兩步之後方才穩住身形。
驚訝的看了李瑁一眼,緊接著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殿下息怒,嫣兒是真的不知道,嫣兒,嫣兒每日都陪在殿下身邊,連王府大門都沒出過一步……嫣兒……”
說著說著,已是淚流滿面,語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