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先是一愣,然後就無奈的站到了他的身後。
易老闆察言觀色,立刻就得出了結論,這位蒙公子長得不太行,但脾氣可不小。
連忙又笑呵呵的讓下人奉上香茶,生怕得罪了這位財神爺。
畢竟方才在店前認錯了人,已經惹得人家不高興了。
六百萬錢的生意,十幾年都遇不上一樁,可千萬不能搞砸了,如若不然,大東家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但若是做成了,嘿嘿,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大東家可是說了,鮮于大官人在益州得罪了官面上的大人物,眼下正是與他一爭的大好時機。
誰要是能在這時候為他做下幾筆大生意,誰今後就是他老人家的左膀右臂!
但他也知道這樣的大生意是急不得的,需要慢慢談,最好是先探探底:“不知蒙公子,從何而來啊?”
“南詔。”
李瑁幾乎是從鼻子裡哼了兩個字出來。
“哦,南詔啊……遠道而來,難得難得,聽說公子要打造十隻兩萬斤重的鐵牛,這麼遠,運得回去麼?”
李瑁就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能不能行,能行你就開個價,不行我好找別家。”
“能行,當然能行!”
易老闆連忙拍著胸脯說道:“在臨邛,若是我易老鐵都做不到,那也就沒人能做到了!”
老鐵?
李瑁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但臉色終歸是比剛剛好了一些:“原來是老鐵,那就好辦了。”
“二十隻兩萬斤的鐵牛要運回南詔,確實不易,但本公子自有辦法,無需老鐵操心,開個價吧。”
易老闆就皺了皺眉,這傢伙果然是個雛兒,哪有一上來就催著人開價的?
不過越是雛兒,就越好坑,但前提條件是這雛兒真有那個實力。
這麼一想,他便又問道:“邛州鐵價,本是不高,但前些天益州官府來了人,說是要收鐵鑄甲,故此這鐵價,是日日見漲啊!”
老油條!
李瑁心頭暗笑一聲,便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往他面前一亮:“父王乃是陛下親封的雲南王蒙歸義,父王讓我來鑄鐵牛,是為鎮壓怒江水患。”
“此乃陛下親自吩咐的,老鐵以為,是益州官府大,還是當今天子大?”
怪不得開口就要十隻兩萬斤重的鐵牛!
原來是藩國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