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按計劃去了聖得保。我到的時候,距離計劃開始還有十幾分鐘,我不敢隨便走,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在前臺跟服務生聊天。”
“聖得保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掛鐘,到點它都會報時。正當我聊得很開心的時候,會場裡面突然響起了警報,然後一群人從角落裡冒出來,追趕一個男人。我沒看清那人的臉,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很擔心,趁亂的時候,我去到高老闆跟那個東南亞犯罪團夥會面的包廂。正想偷看裡面的情況,突然有人從裡面開了門。我嚇到了,跑已經是來不及,這時候清兒出現,救了我。”
她親他,假裝兩人喝醉酒在玩鬧。可這話他不敢跟蘭迢遞說,怕她更不喜歡自己。
他繼續說:“那時候,從門口出來的就是歐尚。歐尚這人特別混賬,他一直惦記清兒,幾次求好,清兒不答應就把氣撒我身上,經常找人堵我。他跟高梓小姐在一起後,被看得很緊。那段時間清兒跟一個房地産的老闆的好上了,他對清兒再垂涎也沒法下手——所以那天,他氣急了,對著我的腹部就捅了一刀。”
他笑了下,像是安慰她一樣,“不過我反應快,傷口並不深。”
“然後我就逃了。至於你的父親是如何出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蘭英文的遭遇只怕比他的更驚險。那時在酒吧裡被追趕的人,只怕就是他了。
“所以你們當中有內鬼。”
路清野點頭:“對。而且當時清兒見過你父親。”
蘭迢遞眸光微閃,“所以清兒或許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
路清野想到很多年前,冰天雪地裡的那一抹她身上的鮮紅大衣,心裡很難受,想哭又哭不出來的那種。“嗯。之前她說她被曉光地産的老闆包了,我以為她就能脫離苦海........可上次歐尚的說法.......可能不是這樣........”
路清野覺得有些冷,跟當年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坐在雪地裡挨餓還要冷。
蘭迢遞起身坐上駕駛位。“我明白了。”
在她關上車門,啟動車子的瞬間,路清野問她:“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蘭玲救你那晚。”
蘭迢遞踩下油門,車子沖了出去。
蘭玲情緒恢複之後,她下樓找東西吃。看到微波爐裡的剩菜,她也沒多想放進微波爐裡熱了一會兒就開始吃飯。
吃到一半,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蘭玲豎起耳朵聽,並不急著去看門外是誰。
經歷那晚那群人的突襲後,蘭玲知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不管那些人是來找路清野身上的東西,還是來找鑰匙,她們三個人已經全部成為了別人的眼中釘。她也不會蠢到在這種危險時刻,誰來敲門她都大大方方的把門開啟,引狼入室。
敲門聲響了一會兒見無人應答後,很無趣的停止了。
蘭玲吃了飯又回樓上待著。
臨近傍晚,又有人來敲門了。
蘭玲悄聲下樓,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
“有人在嗎?我們是天然氣公司的,最近鎮上有幾例一氧化碳中毒的案件,公司派我們過來檢查住戶煤氣使用情況的。有人在嗎?”
這樣的話重複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