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闆:“陳曉光那邊什麼情況?”
那男人譏笑:“那個死胖子,死了幾個人,還有一個女的跑了。他這頭豬,還挺會玩兒,玩什麼‘美人魚’。”他看著高老闆,眼底的笑意深沉,“聽說那女的從你們這兒出去的。”
高老闆抽煙的手一頓,他表情不變,抖了一下煙灰,“那我不清楚,可能是底下的人做的。”
那男人嘿嘿一笑。
“你們家的高梓我看你得管一管了,什麼事都告訴一個外姓男人,別省得到時候人家一個轉身就把你們全吞了。”
高老闆眯著眼,又抽口煙:“我會看著辦的。”
“李副局調任的事確定了沒有?”
“快了,他們給姓金的跟他那師傅安了個罪名,過不了多久處罰就會下來。處罰一下來,咱們的老李也該上去了。”
“記得把旁邊的嘴碎處理了,別到時候搞得一團亂。”
“有嘴碎又如何?這兩個人現在連渣都不剩了,給他們說說也無妨,反正也沒證據。”男人不屑道。
高老闆:“要是李副局上了還好點,至少以後沒人跟咱們唱反調。”
入夜,蘭迢遞帶著鐸式去舂名塔。
舂名塔在西鎮大別墅的後方,之前路清野拿回的影片錄影裡,從窗邊掃過的那一角就是舂名塔。
從市裡過去路程不遠,鐸式出來時特意繞了一大圈,確定身後沒有可疑的車跟著才直接駛往舂名塔方向。
舂名塔是一個從古流傳至今的老塔,那個塔破敗而且老舊,塔內荒草叢生,是一個人跡罕至的荒涼之地。
他們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到這兒來?蘭迢遞不解。
車子來到塔門,剛停下,蘭迢遞就聽到車底下傳來一陣微弱的哀嚎聲。
鐸式是戚少傾的貼身保鏢,見此情景,拿出刀,做著防備姿勢迎對來人。
蘭迢遞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車底藏著誰。
“路清野。”她喊。
路清野才剛解下扣在腰間的鎖扣,人就從車底掉了下來。
“哎喲。”
鐸式彎下頭,看到路清野戴著個頭罩,只露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跟嘴巴,躺在車底下蜷縮著身子像只毛毛蟲。
他慢慢爬出來,嘟囔:“你們戚家就只有這一輛破車嗎?這麼重的車尾氣——”
路清野扯下頭罩,臉才碰空氣就重重打了個打噴嚏。
“全球的氣候汙染都你們家的車弄出來的,媽的臭死了!”
他的背上全是土,蘭迢遞走過去替他拍去,問:“你要覺得臭可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