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坐近了些,碰了碰她蒼白的臉,隨後大拇指摩擦她的唇。
他靠在她臉邊,溫熱的氣息一簇簇噴在她臉上。
“我不累,你渴嗎?我給你倒水。”
蘭迢遞點點頭。
路清野起身站著的那一刻,蘭迢遞看著他清瘦的身影,心裡的那道難過越來越大,她靠過去,摟住他的腰流起淚來。
路清野的身子頓了一下,繼續把水倒完。
“還頭疼嗎?”
蘭迢遞搖頭,一會兒才道:“是心口疼。”
路清野坐下來,自己含了口水後捧著她的臉,小心遞到她嘴裡。
蘭迢遞久違的熱情,將他嘴裡的睡喝盡後,舌尖挑舔著他的唇瓣,吻的粗糙又狂熱,像是在宣洩什麼情緒。
路清野幾次被她咬疼,可還是忍著沒吭聲。
兩人分開時,蘭迢遞的情緒已經稍有緩解。
“信呢?”她問。
“還要看?”
“嗯。”
見她如此確定,路清野從抽屜裡翻出鐵盒給她。
那封最殘忍的信擺在前頭,蘭迢遞拿起一會兒,將它放在了一邊。
老友:
我最近研究出了幾個新菜,你哪時有時間,我炒個菜,咱們一起邊喝酒邊聊天。
至於你說的離開此地去別處謀生的事,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跟你說實話比較好。
我小時在福利院長大,那時就有了想照顧一輩子的女孩。可她被一家人收養了,她來見過我幾次後就斷了聯系。我想找到她,我想照顧她。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感覺,她就在這座城市裡。
所以,我不能走,她是我兒時的依戀。
第二封:
老友:
我見到我小時候一直喜歡的女孩了,她變得更漂亮了。可我再看看我自己,真的覺得很難受。
鮮花怎麼夢插在牛糞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