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文棟聽見了一聲痛苦的慘叫。他回過頭來,看見陳昭桓的左半邊身子都著起火來。
陳昭桓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覺得自己的每一寸面板都疼得像是要被撕裂了。
張文棟連忙過去拍打他身上的火苗,汗水順著他的頭髮滴落,模糊了他的雙眼。“還不快把門開啟!”他回頭催促著左婧,情緒十分激動。
“我做不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做不到……”左婧慌張地看著面前的虹膜檢測裝置,漸漸連面容也快變成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火男”邁著沉重的步子,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左婧的身後。
左婧回過頭來,她看著這個被烈火包裹著的男人,嚇得抖如篩糠。
“放我、放我出去……”“火男”費力地說出這句話。然而他已經支撐不住,他低低呻吟了一聲,驟然倒在了地上。
在他昏迷以後,地牢裡的火勢有所減弱。但犯人們已經被滾滾濃煙嗆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抓著面前的欄杆,乞求道:“先放我們出去,我們不跑。再待在這裡,我們會被嗆死的。”
陳昭桓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他看著張文棟,虛弱地說道:“快,快去找其他人……”他緩緩閉上眼睛,昏死了過去。
“陳大哥,陳大哥!”張文棟著急地喊著。他掏出手槍,怒氣衝衝地走到了那已經昏迷的“火男”身邊。
“你、你想幹什麼?”左婧看著情緒激動的他,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把陳大哥害成了這個樣子,還差點燒死了我們所有的人。我要殺了這個禍害!”張文棟恨聲說著,他拿著手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哼,那是這傢伙活該!誰讓維安局把我們囚禁在這裡呢?今天鬧事的是他,明天可能就是別人了。我們的抗藥性都越來越強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逃出這地牢,把你們的維安局踏平!”杜毅平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再次出言挑釁。
張文棟猛地轉身,槍口對準了杜毅平的腦袋。“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杜毅平不服氣地說道:“你開槍啊,開啊!我什麼都沒幹,不過是多說幾句話而已,你們就想要我的命?”
“砰”的一聲槍響,杜毅平下意識地抱住了頭。他心跳得如同擂鼓,還以為自己要一命嗚呼了。他臉色煞白,渾身冷汗。“你還……你還真開槍啊。你們吳局長整天把仁善掛在嘴邊,你這個做下屬的要是私自動刑,要人性命,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張文棟的臉色變得陰鬱,他死死地盯著杜毅平,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冷笑。“蠢貨,出來吧。我可是想救你們出去的。”
杜毅平難以置信地看著牢門上的鎖,發現那鎖已經被子彈打穿。
“你……你真想放我們出去?”杜毅平有些不安地問道。此刻他只要推開牢門,就可以跟著張文棟一起離開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可明明自由近在眼前,他卻有些犯怵了,唯恐張文棟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