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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 / 5)

玉茗這才拉著他的手笑道:“好啦,我不過隨口說說,十八郎怎就當了真?不過是想著每年聖人都要遊幸驪山,你跟了去,我便見不到你,有些煩心罷了。”

“其實你要一同前去並不難。”

“嗯?十八郎可有法子?”她一聽便瞪大了眼,央著他快說。

李瑁笑了笑:“只要你成了王妃,便可跟我一同前去,怎樣?”

玉茗一聽,羞的哼了一聲,故作生氣不理他。李瑁湊到她面前,她又將頭轉到一邊,可嘴角卻帶了笑,暴露了心思。他將她輕輕轉了過來,對著自己,柔聲說:“我說的並非戲言,只是如今的情形,卻不知要讓你等多久,因此也不敢說出讓你等著這番話。”

他伸出手輕輕托起她的臉,輕嘆一口氣:“雖是有些自私,我卻仍想問你一句,可願做我的妻,生生世世在一起?”

她聽他說的是妻,而不是王妃,心中一暖,便已明白他的心意,輕輕點了點頭說:“十八郎不必多想,我自選了這條路,便要跟你一起走下去,不管多久,都會陪你等著,從此以後,你便不再孤單一人。”

他輕輕吻了下去,柔軟的唇貼在她的唇上,有種奇異的感覺。她又羞又喜,不知如何回應,只被他帶著,整個人好像飄在空中,可心卻是歡喜的。

他這一吻吻了許久,待松開她的唇,那雙滿是柔情的眼睛看著她,四目相對,剎那間彷彿百花盛開一般,她甚至聽到了花瓣綻放的聲音。周圍是他身上帶著淡淡薰香的氣息,兩人靠的如此近,他的呼吸輕輕吹在她的臉上,便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陷在柔情蜜意裡掙脫不開。

一陣風吹來,吹落漫天花瓣。她枕在他的腿上,兩人一起看著這如畫美景,將那些凡塵俗世拋開,享受這難得的清淨時光。

李瑁伸手將她耳邊的一絲碎發挽到耳後,想起詩經裡那句:“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懷中之人已是眉目傳情,彷彿春日裡綻放的花朵一般嬌豔。

而他有幸遇到她,也想要如那詩中一般,與她攜手同行,共度一生。此時一陣風吹來,將她身上的香甜味道帶入他鼻尖,那香氣並非香料,渾然天成,就如她這個人一般,讓人漸漸暖了心扉。

他輕聲說:“我時常後悔為何生的這般早,若是晚幾年出生,便會早些遇到你。那時的我,定會不顧一切的把你搶到手,不讓任何人多看一眼。”

“可惜,一切都已發生。我終是沒有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你,反倒被你看到最落魄不堪的模樣。”他輕輕摸著她的臉頰,失落的說:“如此對你,真是不甚公平。”

玉茗轉過身來,平躺著看向他,伸手輕輕觸控那柔和的眉眼,輕聲說:“十八郎何必這般想?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罷了。”

她突然一笑:“若是你晚生幾年,說不定仍是那個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子,長安城中的女子們皆爭相要嫁你,而我這不起眼的女子,定是入不了你的眼的。”

李瑁聽了,笑著握住她的手說:“你這樣說,倒好像我是那衛玠一般,莫不是也要將我看殺了去?”

玉茗聽了咯咯笑著,半天才說:“不敢不敢,我咋敢對壽王殿下不敬。只是,若非有這些波折,恐怕你我並不會相知。”她回握住他的手,輕聲說:“十八郎這些年受了這麼多苦,如今總算過去了,我只願能陪在你身邊,同甘共苦,不再看你獨自一人受罪。”

“不,”他搖搖頭說:“你為我已受了這些委屈,我怎能還讓你陪我共苦?如今雖是閑散皇子,我只求能守護在你身邊,給你一世安穩便好,若是有苦,便讓我獨自承擔罷。”

她微微一笑,往他懷中更靠近了些。兩人這般說著情話,彷彿在一起的時間永遠都不夠用一般。

又過了幾日,玉茗被李瑁請到壽王府,卻未在書房見到他,遍尋不著,正在奇怪,只見他從後院走了出來。她問他去了哪裡,卻見他神秘一笑,拉了她的手往後院走。

只見院中不知何時搭了個棚子,雖不大,格局卻甚是奇怪,李瑁領她走進棚中,只見這棚子雖是厚麻布遮擋而成,頂上卻是透了光,所以裡面倒也亮堂。

只見棚中地上栽了幾株綠植,待走近了,才看到上面零零星星綻放著幾朵花,更奇的是,每一株的花苞顏色都不甚相同。玉茗好奇的湊過去,卻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這才驚喜的發現,原來幾株都是玉茗花。

她轉頭問李瑁:“壽王府中怎會有這玉茗花?”

李瑁笑著說:“這花唯有會稽山才有,自古便被列為七品三命,珍貴的很,我前些日子派人前去,好容易湊齊了這幾種顏色,便著人運回來,這才剛入土不久,只盼著來年能開的更多一些。”

玉茗見到此花,便知李瑁移栽了來,乃是這花與自己重名,心中一甜,雖仍看著花,臉上卻映上笑意。

又聽李瑁說:“你可知這玉茗花,還有一名便叫做曼佗羅?”

她一驚,忙將摸著花的手縮了回來,問道:“那豈不是有毒?”她曾聽聞曼陀羅乃是有名的毒花,乃是一味藥材,全株皆有毒,種子更甚,食之令人麻痺,甚至能斃命。

李瑁見她嚇得臉色都變了,笑著搖搖頭:“此曼佗羅並非那毒花曼陀羅,乃是來自天竺國的梵語,意為悅意,乃是佛教祥瑞之詞。《法華經》中曾提到,天上飄起的漫天花雨,佛祖拈花微笑,便是此花。只是常有人搞混罷了。”

玉茗聽了,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想到自己的名字竟還有如此典故,心情大好,卻又笑道:“為何十八郎會對此花如此瞭解,我與它重名,都未能知道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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