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飄進鼻尖,血?他猛地沖過去來到她面前,卻見她滿手是血,手上緊緊握著一把刀,那血仍一滴滴往下落,染紅了她的衣裙,看起來觸目驚心。
“茗兒!住手!”他大吃一驚,就要上前去奪那把刀,玉茗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他,那眼神中竟然沒有一絲情緒,就那般木木的,甚至沒有感受到疼一般。
他呆住了,想到那慘死的婢子,莫非茗兒她也……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刀光一閃,他本能的往後一躲,只見玉茗握著那把刀向他刺來,嘴裡還喃喃說著:“妖孽,滾開,離我遠一些!”
李瑁見狀,知道她已經失了心智,想要將她那把刀奪下來,可又怕她緊握著受了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情急之中,他一咬牙沖過去,趁著她向自己揮刀時在她後頸上手刀落下,她便昏了過去,可那刀卻在他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這時婢子聞聲而來,見到這番清靜,尖叫一聲,李瑁顧不得疼,對她喊道:“快去叫管事請太醫來,快去!”說完顧不得自己傷疼,輕輕掰開玉茗緊握刀刃的手指,將那刀取了過來丟得遠遠地。
他看著她雙手皆有深深的刀痕,血仍不住的往外流,心疼不已,忙去一旁拿了巾子給她纏上止血。看到她一身的血,他疼的心都發顫,不過一時疏忽,竟然讓她受了傷。
他輕輕把她抱回床上,又喊了婢子將那染了血的衣裙換下,就這般守在她身旁。不多時太醫前來,看到這兩人都是掛了彩,先是一驚,卻也知道不該知道的事便不要問,忙給昏迷的玉茗包紮了傷口。
他看著李瑁手臂傷的傷還在流血,剛要給他上藥,卻被他阻止:“太醫還請給王妃診下脈。”
太醫回頭看了看玉茗,心想一看便知王妃受的是外傷,並不需要診脈,他又看了看李瑁,見他點了點頭,只好坐下來按住玉茗脈門,這一診他卻眉頭一皺:“王妃這脈象……”
李瑁眼神一沉,他屏退左右,這才問道:“王妃可是脈象有異?”
太醫點點頭:“正常人脈象平穩,就算是受此驚嚇,也斷不會亂成這個樣子,看起來倒像是……”他遲疑了下,看了眼李瑁。
“太醫但說無妨。”
“看起來倒像是瘋癲之症,失了神智一般。”
李瑁想到方才見她那症狀,又想起慘死的宮婢,突然害怕起來,生怕她也會那般死去,忙問道:“這症狀何時會好?會不會就這樣一直……”
太醫搖搖頭:“我看這脈象並不似病症,倒有些像中毒,只是,卻從未見過如此症狀的毒物,因而也不知王妃這症狀會持續多久。”
李瑁一聽中毒,似乎想起什麼,陷入了沉思。太醫給他包紮好傷處,又開了服安神的藥給玉茗,只說看看王妃醒來是否恢複,若是不行再想辦法。
他臨走前,李瑁叮囑他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今晚就當沒有來過壽王府。太醫應下,便離去了。
李瑁看著仍在昏睡的玉茗,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他轉身出屋,叫來守在門外的婢子,讓她將今日王妃的一舉一動皆細細報來。聽完後又叫來管事,悄聲跟他說了幾句話,那管事的應下便出去了。
不多時,東院門口便多了兩名守衛,從那一刻起,所有人都不得進入東院,府中人只聽說王妃生了急病,王爺下令不讓任何人打擾,甚至連她院中的婢子都不能出來,於是府中人悄悄流傳著,說王妃是中了邪。
等玉茗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晚上了,她的頭昏昏沉沉的,似乎被什麼狠狠砸過一般疼,剛要起身,卻慘叫一聲,手心錐心的疼,舉起來一看,卻見到上面纏了厚厚的紗布。
她看著自己的手,竟然想不起發生過什麼,這手又為何會變成這樣,頭疼襲來,她看著聞聲而來的婢子,驚惶失措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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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見玉茗醒來,想起王爺囑咐過,王妃若是醒來便告訴她不小心昏過去傷了手,於是如是跟她說了,玉茗聽了半信半疑:“何時昏過去的,為何我沒有絲毫印象?”
她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屋內,回想到的最後一幕便是因頭疼躺下睡了會兒,後面的事便再也記不得了。
婢子端了膳食來,伺候她用過膳。待收拾完畢,玉茗問起李瑁去了哪裡,婢子回說王爺已經出府了。她聽了若有所思,總覺得哪裡不對。若是往常,她哪怕磕碰了一下,他都要心疼的親自為她上藥,可如今雙手受了傷,她卻沒有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