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謝君竹沒再攔他,看著他牽著馬和周與涵一起走遠。
柯笑言看了看,笑著問道,”君竹你和簡總很熟?”
謝君竹這才收回了視線,從兜裡掏出煙,剛開啟就合計這貌似不是吸煙區就又放了回去,向柯笑言姿態隨意地聳了下肩,”熟!青梅竹馬你說熟不熟?”
”哦?”柯笑言這次倒真是有些驚訝,據他打聽的,也只知道謝君竹有個很鐵的發小,就是季邵,說起來也是因為季邵他才認識的謝君竹。但並沒有在謝君竹周圍聽說過簡喻這個名字。
謝君竹自然也知道柯笑言在驚訝什麼,當年他和簡喻幾乎同進同出,自然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倆關繫好。
可自從簡喻七年前走了,最開始還有人問過,可每次謝君竹都不說話。久而久之,簡喻這個名字在這圈子裡就沒人主動在謝君竹周圍提起。再一個,當初玩的好的,現在也是有些天南海北很少打照面,新朋友,新圈子自然沒人知道簡喻跟謝君竹的關系。柯笑言當然打聽不到。
柯笑言道,”只聽說,季邵是你發小,沒想到簡喻也是。怪不得剛剛看你倆挺親近。”
親近?簡喻就差臉上沒寫著我不認識這個人了。
謝君竹笑得玩味,”既然是青梅竹馬,當然得一個青梅,一個竹馬。呵呵……”
柯笑言挑了挑眉,沒再繼續問,”這回得讓我好好盡盡地主之誼了吧!想玩什麼?我安排。”
謝君竹又遠遠望了正在拽著韁繩教人騎馬的那身影一眼,舌尖輕彈一下牙尖,”咱們也騎馬。”
柯笑言愣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應下了,”行,我讓人準備。”
餘光瞥到謝君竹跟柯笑言一起往遠走,簡喻徹底鬆了口氣,但也有點莫名的惱火。他抬手順了順自己的心口,這才舒服了一些。
”簡喻,怎麼了?不舒服?”
簡喻抬頭看向周與涵,搖搖頭,”沒事兒!”
”那個謝君竹,你們……”周與涵想問但話說一半就不知道怎麼問下去,似乎一時之間找不到能準確形容簡喻和謝君竹之間詭異氣場的詞。
不用周與涵說明白,簡喻也懂,他笑了笑,”我倆小時侯是朋友,後來因為一點事兒……鬧掰……很多年沒見過了。”他略帶輕松地向周與涵解釋道,”不用理他,他就是那種誰也摸不清的鬼怪脾氣!不算什麼大事兒,我可以應付,放心吧,學長!”
簡喻不想說,周與涵也不好再問,只得把注意力再放在學騎馬上。
周與涵人聰明,以前也騎過一次,學得很快,已經可以自己操縱讓馬小跑。簡喻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馬,輕輕拍了拍馬背,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突然很有沖動,”學長,你在這再練習一下,我去跑一圈!”
周與涵點點頭,”行啊!你不用管我。”
簡喻拽住韁繩,腰板兒微挺,手裡的小馬鞭一揚,迎著風,駕著馬,就在馬場上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