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對視,而已。這是個什麼邪門操作?
謝君竹心裡震驚,面上還要特意保持平靜。因為他看見那個人竟然走了過來。
走了過來……走了過來?!?!
原來是跟著一個認識的朋友來打招呼。
謝君竹站起了身,很給面子地喝了這杯酒,然後他知道了那人的名字簡喻。
念起來略顯生硬的一個名字,可人卻一顰一笑就似春天的柳葉,搖曳生姿。
謝君竹控制不住地跟他親近,帶著他混進自己的圈子,摟著肩膀稱兄道弟,直接把他劃在自己的地盤裡。相處的時間越久,謝君竹對著簡喻的心思越活泛。一向薄情冷言的謝少爺對著簡喻可真是百般縱容,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除了季邵這麼個發小,謝君竹的鐵瓷兒就屬簡家少爺一人。
可能是第一次對視時那雷鳴般的心跳聲給謝君竹帶來的陌生震撼感太大,謝君竹愣是把這種別樣心思破天荒憋了三個月。可三個月後再看簡喻,那心跳聲還是擂得讓謝君竹自己心驚。
到這種份兒上了,謝君竹想不承認都不行,他看上簡喻了,而且這看上跟以往的看上都不太一樣。
換句話說,謝君竹竟然生出了要好好談次戀愛的心思。
驚嚇又驚喜。
謝君竹揣著自己這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想著法兒研究怎麼談這場戀愛,結果驚喜沒有了,全變成了驚嚇。
突然有一天,他發小,最好的哥們兒,告訴他,他追著簡喻了。
季邵和簡喻處物件了。
謝君竹已經記不起來當時自己對季邵說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
最後也只能,行吧,就這樣吧,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他最好的哥們兒把他還未來得及追的人追到了手。
這故事裡,沒什麼錯,還挺皆大歡喜。但就是,連他的姓名都來不及有,他就要直接退場了。
謝君竹當時笑著調侃牽著手的簡喻和季邵,心裡想,去他媽的愛情。
這段事情,可回憶的,短到也就夠一根煙的時間。
謝君竹掐滅了燃到盡頭的煙,轉頭垂眸又盯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簡喻看了一會兒,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俯身湊過去。
在簡喻的臉側輕輕落下一個吻,溫柔又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