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崇明後背發涼,猛然想起自己有家室,怎麼可能和姜溯有進一步發展?
姜溯又不說話了,望著酒杯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崇明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苦笑著搖頭:“喝多了,說話不過腦子。你別放在心上,我自罰三杯。”
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疼得快要炸裂。
姜溯茫然地望著華麗的天花板,從繡滿薔薇花的金色床單上爬起來,看著歐式裝橫的房間陷入了沉思。
昨天晚上,他和陳崇明去喝酒,然後兩個人都喝多了。
然後……然後……
然後就不知道了。
姜溯看這房間的佈局,估計是酒店。他揉著太陽穴從床上下來,一腳踩到某個軟綿綿的東西,嚇了一大跳。
陳崇明臉朝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姜溯艱難地彎下腰,把陳崇明臉掰過來,用手指試了下鼻息。
還好,還有氣兒,沒死。
“明哥?”他叫了幾聲,這人睡得太死,愣是沒醒。
姜溯只能架著他手臂,想把人搬在床上去。奈何陳崇明看挺瘦一爺們,實際上重的要死,姜溯憋足了氣兒才把他弄到床上。
弄上去以後,兩個人都衣衫淩亂,加上最近打工,姜溯腰痠背痛,動一下都覺得累,幹脆趴在陳崇明身邊休息會兒。
陳崇明依然睡得跟死豬一樣,眼眶下是青紫的黑眼圈,嘴唇幹裂蒼白,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也亂成一團。
姜溯看著他,還是想不起來昨天到底幹了啥,把人折騰成這樣。
就在這時,陳崇明突然翻了個身,胳膊搭在姜溯脖子上,身子也猝不及防的壓過來,體位過於微妙。
姜溯努力抬起他手臂,奈何他自己渾身也軟綿綿的,面對這麼大的成年男子的身軀,有些無措。
他鼓足勁兒,勉強把陳崇明推開一點,喘著氣罵了幾句,便從床上翻下來,結果腿軟,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他有氣無力地癱在地上。
算了,先緩一下吧。
“砰砰砰!”
偏偏敲門聲劇烈的響起來,一聲比一聲急促,跟奪命似的催促著姜溯去開門。
姜溯只得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門口,慢慢地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