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過去五年了,他看見姜溯,還是會無可奈何地心動。
姜溯想著他都娶老婆了,應該對自己早就沒想法了,大方地拍著陳崇明的後背,“鼓起精神啊兄弟!忍忍就過去了,我都忍謝佑五年了!”
“好……”
陳崇明靠在他身上,腦袋昏昏沉沉,意識卻漸漸清醒。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身邊陪著自己的人又是誰。
他本不該這樣。
都是有家室的人,怎麼能再這樣鬼混。
可是他又如此貪念這個人身上的溫度,在他身邊,每一寸空氣都甜的發膩,讓他心情愉快的要命。
姜溯不勝酒力,任由他靠著,眼神已經放空,傻呆呆地望著前方。
嘴裡依然在胡亂的喊著再來一杯,其實大腦都已經麻木了。
他只是想醉。
他害怕在別人面前哭出來,被酒精麻痺的大腦,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痛苦地愛著謝佑?
所以他們去的是一條小吃街邊的小館子,不求山珍海味,只求一醉。
不過事實證明,醉的人只有姜溯。
他醉了。
心髒並沒有爭氣,依然在叫囂著謝佑的名字。他捂著心口,和裝醉的陳崇明緊緊靠在一起,眉頭擰在一起,喃喃自語道:“不應該這麼痛。”
陳崇明悄悄地伸手摟住他腰,意外的纖細柔軟,和他那張痞痞的帥臉完全不符合。他突然很妒忌那個佔有了姜溯的男人,很想抓住那個傻逼暴打一頓,問他為什麼不懂珍惜
陳崇明低聲問:“你哪裡疼。”
姜溯張開濕漉的眼眸,指尖指著自己的心髒,聲音難過的像是要哭出來般:“這裡疼。”
陳崇明臉上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憐惜,不露聲色地把人往懷裡帶了幾分,詢問道:“怎麼會疼呢。”
姜溯身體微微顫抖,在酒精的作用下,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他不愛我。”
平日裡他不會這樣軟弱,可馬上就過年了,謝佑走了,他又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豆大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看得出來他傷心極了。可是陳崇明卻像是中了三千萬一樣,眼底放出異樣的光彩,幾乎是肆無忌憚的抱穩姜溯,聲音也有些顫抖,只不過是因為興奮:“好、好……我知道了。”
姜溯被他抱緊了,雖然沒有多想,也不願意太過親密,亂推了他兩下,力氣不小,差點把陳崇明推倒。
陳崇明站穩,害怕姜溯摔跤,又伸手扶住他肩膀,小心翼翼的說道:“姜溯……如果那個人對你不好,你可以來找我。”
姜溯醉眼朦朧,笑著說了一句:“找你?為什麼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