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榻上的觸目的紅色,他知道她應該是來月事了,不安的心稍稍平複了一些,只是,待看到她身下濡濕的面積越來越大,他知道這應該不只是月事那麼簡單,他的眉不受控的就擰在了一起。
“柔柔......”屈身將她抱進懷裡,蜷在他懷裡的簡惜顏在不住的呼疼,身體不受控的抽搐著。
許是太過疼痛的緣故,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臂伸到嘴裡,眼疾手快的慕容文煜先她一步,於是,她尖利的牙齒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瞬間就是一排血紅的牙印兒。
簡惜顏一口咬下,慕容文煜的腕上便現一排清晰的齒印,他皺了皺眉,手卻沒有要抽回的意思,任由她一直咬著。
被慕容文煜攬在懷裡的簡惜顏痛苦的呻吟著,她的臉白的不成樣子,緊閉的雙眼,瑟瑟抖動的長睫,因為極度痛苦使得她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緊咬住他手臂的雙唇滲出一縷血痕。
“柔柔......”慕容文煜兩眼直勾勾的望著懷中慘白的小臉,不安在胸中漫溢,就算他貴為將軍,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竟然也有他無能為力的時候,他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咬住慕容文煜手臂的雙唇緩緩的松開,因為一直失血,簡惜顏已經失去意識,小小的身體軟軟的倚在慕容文煜的臂彎裡,被汗水濡濕的長發散陳於床榻上。
“柔柔......”慕容文煜悲腔的喚一聲,簡惜顏眨了眨長睫,用力的扯了扯唇角,然後整個人再無聲響。
大夫趕來的時候,簡惜顏正被慕容文煜緊緊的抱在懷裡,他的錦褲已經被染的不成樣子,放眼過去是一片觸目的紅。
“將......將軍,夫......夫人這是血崩,需......需要馬上止血。”在看過情況後,大夫顫顫巍巍的開腔,他行醫數十載,這樣的病例還是首次。
“那還囉嗦什麼,還不趕快止血。”慕容文煜一聲怒吼,看著逐漸在懷中萎靡的女子,眸中發出噬人的光
“是......”大夫哆哆嗦嗦的上前。
“將軍......請請將夫人放於榻上。”大夫小聲提醒著還一直抱著簡惜顏的慕容文煜。
慕容文煜看了看懷中沒有任何表情的簡惜顏,皺了皺眉,然後緩緩的將她放於榻上。
“將軍......你的衣服。”一旁的婦人謹慎的提醒,換來的是慕容文煜狠狠的一瞪,表情猙獰的讓人不敢直視,婦人忙退後了兩步噤了聲。
慕容文煜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那裡,他的臉色如鐵,他的心亂如麻,她並非是他的柔柔,可為何看著她的樣子,心就像被掏空了般,他很怕她會有什麼閃失,他的柔柔再不會出現,他不想連她也失去了。
折騰到天際放亮,簡惜顏的血終是止住,大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慕容文煜繃緊的肩頭也稍稍放鬆,簡惜顏的雙目依舊緊緊的閉著,臉色白的幾近透明。
“夫人......情況如何?”頓了頓,慕容文煜開口,他的心一直因她而牽著,蔣怡瑤在生慶兒的時候難産,足足生了七天七夜,那時他也不似這般的擔心。
人人都說他寡情,柳雨瑩跟他做了十年的夫妻,他和她說的話不超過十句,更多的就是點頭搖頭,若不是為了子嗣,他甚至不願意行周公之禮。
後來因為柳雨瑩不能添丁,慕容文煜才不得不娶蔣怡瑤,自蔣怡瑤有孕之後他就再沒在她的房間留宿過。
他不是沒有聽到下人們在偷偷的議論,質疑他的興趣問題,放著兩位絕色的夫人不顧,夜夜獨睡書房,很難讓人理解,直到兩年前夢裡與她初相遇,慕容文煜才發現,自己是那麼渴望和一個女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