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少不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
是的,周與涵在追簡喻,還沒成功,正在努力。
簡喻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沒少受到周與涵的照顧,也算關系很好的朋友。他最近身邊也沒人,但也沒直接答應周與涵。雖然簡喻是個風流浪子,但對於跟好友談戀愛這件事,他一直避而遠之,所以還在猶豫中。
誰成想,一回來家門都還沒進,就撞見了謝君竹。
真是流年不利!竟然跟謝君竹住成了鄰居!
簡喻大口喝了一杯水,然後把水杯往餐桌上一放,轉身就進了自己的臥室。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他簡喻怕過誰似的?!
謝君竹坐在沙發上,只開了一盞沙發邊上放的落地燈。暖黃的燈光只堪堪落在謝君竹一半臉上,另一邊匿在陰影裡。他單手扒拉著打火機玩,在靜寂的客廳裡只聽著打火機開開合合的聲音。
一下一下,清脆又明晰。
謝君竹摸出衣服兜裡的那盒煙,食指一挑,掀開煙盒蓋,然後磕出了那根今晚反複被抽出又放回的煙。
嚓
冒火,點煙。
謝君竹把這根煙夾在右手中指和無名指間,他也不抽一口,只是盯著看,看著這根煙慢慢燃燒,然後掉下煙灰,再繼續燃燒。
每一盒葡萄薄荷味的雙爆萬寶路在開封之後,謝君竹都會先隨機挑出一根煙,翻過來讓煙草頭沖上放回去。這根煙就是這盒煙中他的許願煙,別人碰不得,他自己抽不完這盒子裡的其他煙之前也碰不得。
是應該在開封挑選的時候許願,還是應該在抽完這根許願煙的最後許願,謝君竹沒太記住。
也可能是簡喻忘記教他了。
七年,畢竟時間過去了很久。謝君竹說是那麼說,其實他也漸漸記不清那個混亂的晚上簡喻躺在自己身底下的表情,但就是稀罕了,簡喻剛剛在關門一剎那露出的那個眉眼飛揚的笑,謝君竹記得真真的,跟他第一眼見簡喻的時候簡喻的那個笑一模一樣。
就連心尖兒上溜過的酥麻都一模一樣。
真他媽的是撞了邪!
謝君竹突然縮了一下手,他回神一看,那根許願煙已經燒到了尾巴,燙了他的指節一下。
該許願了。
謝君竹盯著熄滅的煙頭,笑了。他又輕聲唸了一遍簡喻的名字,低沉又繾綣。
”簡,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