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不願意你出現在我面前,不願意你找我,不願意跟你說話,不願意跟你呆在一個空間裡。如果可以,我不願意認識你。謝大少爺,這話我想說很久了,麻煩您找別的樂子去,我這不想,也不願意奉陪了。”
謝君竹聽簡喻說完這些話,松開了抓著簡喻胳膊的手,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也不算生氣,他只是把手伸進自己褲兜裡拿出了個東西,”很不巧,你就算再不願意,也得忍著。”
他一抬手,手指間掛著簡喻的車鑰匙。
簡喻真的被謝君竹氣得眼前一黑,他憤怒地一轉身,”誰還沒長腿了!我走回去!”
……
最終,簡喻還是被謝君竹以強搶民男的姿勢扔進了副駕駛。
簡喻跟謝君竹折騰得也是沒了力氣,一晚上沒吃什麼,身體累,心更累。他就癱在副駕駛位子裡,偏頭看著窗外,目光裡確保沒出現謝君竹的一分一毫。他不說話,謝君竹也不說話,車裡就只剩電臺的音樂聲。
簡喻搞不清楚謝君竹究竟想幹嘛,他也不想搞清楚,頭疼。
從他回來撞見謝君竹開始,謝君竹一系列的所作所為,明眼人都能歸為撩人的套路,簡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其中含著多少曖昧意味,更別說謝君竹三番兩次親他。
簡喻不知道謝君竹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但他猜就是因為七年前那一晚上,他第二天的撒手就走打了謝君竹的臉,謝君竹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吶,尤其在情愛這種事情上,向來是個常勝將軍,只有他不要別人的份兒,長這麼大連個冷臉都沒收到過。
這口氣,噎了謝君竹七年,他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簡喻三天兩頭懟他,吼他,嘲他,可以說一點面子都不留,謝君竹一次火都沒發過。他太瞭解他了,謝君竹是真的不在意,興致正好,趣味正濃。這點小打小鬧在謝君竹眼中頂多就是調情的小手段,簡喻甚至看得出來謝君竹在享受這種一點一點收網的快感。
可簡喻真的很累,他不想陪著謝君竹玩。他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想法。
他盯著窗外快速晃過的路燈,眼睛被刺得有點酸,昏黃的燈光晃得他眼前些許模糊。
簡喻作為當年提到謝君竹就不得不提的一號人物,親眼見過謝君竹談過很多次戀愛,見過他懷裡摟過很多人,也見過謝君竹說過許多喜歡。
每當謝君竹沖著人說喜歡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那雙桃花眼連帶著眉梢都揚著誘惑的風情,可當你真正望過去的時候,就像現在簡喻眼前一樣,什麼都看不清。簡喻在謝君竹那雙眼睛裡什麼都看不清,模糊得只剩下曖昧情愫,分不清是給誰的。
謝君竹的喜歡,都是即時說給他自己聽的。
簡喻似乎又想起了從前的那些場景,無聲地輕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謝君竹見簡喻似乎是睡著了,抬手關小了電臺的聲音。
電臺裡正放著一首不知名的歌,男聲的rap隨著謝君竹的動作漸漸小了下去。
”……你不說真心話,你讓我怎麼為你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