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一將玥兒叫進書房,陳思語就開溜了。她今天來這裡自然不只是來聊聊店鋪的事,她還要去挖出自己埋在屋前樹下的青梅酒。
已經埋在土裡快兩個月了,正是開壇喝的好時候。她本想在成親那天就帶過去,然後跟楚世陽晚上一起細細品,但是那天一大早就開始被人圍著,壓根沒時間來挖土,而且酒壇子又易碎,讓別人帶著又怕外人不上心,只好繼續埋在土裡沒有帶走。
但是現在帶去給楚世陽是再好不過的了。時間跟酒真的是良配,時間越久,酒意愈濃,其味更是醉人。
陳思語將剛挖出來的,還帶著泥土清香的酒壇子輕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開啟上面的封口,醉人的酒香便撲面而來。
她深嗅一口氣,嘆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語文水平不過關的她,只能瞎扯出這麼一句話來。
得到嗅覺與心理的滿足之後,陳思語又將封口仔仔細細地封上,深怕沒有封好留了洞,對酒不好。
將酒壇子外面的泥土清理幹淨後,陳思語就抱著酒壇子往書房走。她想,這時候陳母應當跟玥兒說完了吧!
到了書房外面,果不其然陳母一臉得勝的模樣牽著玥兒的手,玥兒則是低垂著頭,似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陳思語湊過去:“母親,今日可還有事?若無事,我便帶著玥兒先走了。”
陳母伸出食指在她額頭戳了戳,不大高興地說:“你呀你,有了那個召南侯就不記得你父親母親和兄長了吧,才來沒多久就要抱著一壇子酒走了,也不等你父親兄長回來。”
陳思語自覺理虧,忙牽起陳母一片衣角就開始撒嬌:“我這不是沒打招呼就出來了嘛,母親~你要喝酒我那屋前的枇杷樹下還有一壇,你且叫人挖出來就是了。”
陳母故作嫌棄地樣子:“去去去,誰稀罕吶,我若要喝酒,等你父親回來自會給我弄好。”
“父親跟兄長也還未回來?”
“是啊,估摸著朝中有什麼事就將他們留下了吧!”
陳思語撓了撓頭:“楚世陽今日也被留在宮中商量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現在回府了沒有。”
陳母瞧見她那魂要飄走的樣子很是無奈,對著她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先回侯府,不攔著你。”
“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帶著玥兒一起。”
然後,陳思語就很沒良心的帶著玥兒回了侯府。
一下馬車,陳思語就問攙扶她的侍衛楚世陽有沒有回來。
侍衛表情有些奇怪,結結巴巴地回她:“侯爺來是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