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語水還在喉嚨裡沒嚥下去,直接被他的話嗆到,咳了起來。嗓子本就嘶啞得難受,再加上這麼一咳,整張臉都因難受而憋得通紅。“始作俑者”則在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還說出“你怎麼、嗆到了?”這樣的話。
咳了一會兒,終於好了很多,陳思語擺擺手說:“沒事了,不咳了。”
楚世陽聽見了並不停手,還是繼續給她順氣。
陳思語對上他的眼睛,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便抓住他的手,讓他停下來,說:“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楚世陽心裡暗暗高興,她開始同他分享她的夢境了,還握著他的手,便笑著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陳思語放下被她抓著的手,說:“我夢見你,跟我說‘召南候’,‘召南候’是什麼意思,你的江湖稱呼嗎?”
楚世陽在聽到陳思語說夢見他時,眼睛裡露出的驚喜都快藏不住了,卻在聽到召南候三個字時慢慢退去。
他想,這事遲早要跟思語說的,倒不如就趁現在。
“召南候是我、父親的稱呼,我其實是……”
“思語。”
一道男聲打斷了楚世陽的解釋和陳思語的期待,兩人齊齊往窗外看去,見有外人來,面色皆有些異樣。
那人身長八尺略顯清瘦,跟楚世陽一般高。頭發一絲不茍地用玉冠裹著,還插有一根玉簪固定,玉簪頭部是一朵祥雲的形狀。裡面著一套淺青蓮衣衫,外面套了件同色的大袖衫,在裡面衣服的腰間束著深色腰帶,腰帶上掛了一塊半個手掌大的金鑲玉,樣子有些像零八年北京奧運會的金牌,隨著他走路的動作時隱時現。
整體而言,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若要用什麼詞來形容陳思語當下的感覺,“謙謙君子”再適合不過了。
都說身隨心動,但是陳思語還沒反應果然,身體卻先行一步地跨出了屋子跑到那男子面前,一把將他抱住。
跟在後面的玥兒對此場景雖然已經習慣了,但礙於身份的原因還是低下了頭不去看。
楚世陽跟出屋子,見此場景,立馬一臉不虞之色地盯過來,正要上前將他們分開,卻在看到身後一臉恭敬站著的玥兒後,突然猜到什麼,停了下來。
陳思語:……
媽耶,這身體的主人要覺醒了?!她方才的角度只能瞧見一個人形,是看不見臉的啊!
她還沒來得及害怕,同樣回抱著她的男子笑了兩聲,說:“怎麼還和以前一樣。”
好在陳思語突然間大腦反應加快,她松開雙手,抬頭看到了他的臉,卻不敢對上他的眼睛,輕喚一聲:“兄長。”
陳思昀笑著用手輕撫她的頭發:“語兒,我來接你回去了。”
說完察覺一旁有人從屋裡走出來,便松開陳思語轉頭看去,問:“這位是……”
一句話才說了三個字,在看清對方模樣時,兩人臉色都有些意外。
“楚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