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應奎摸摸鼻子,暗自腹誹。
能不累狠了嗎?再好的馬,也不能這麼玩兒啊!
正常的馬拉松和幾百米一個障礙的馬拉松能一樣嗎?這馬不是平地上跑了一個時辰,他是又跑又跳又轉圈,被陸準活生生玩兒了一個時辰!
張應奎回首再看校場的時候,忍不住嘆氣,這眼前的校場,就跟糟了蝗蟲的莊稼地似的。還好,陸準這樣的日子,五年來屈指可數。
陸準並不在乎這些,他是發洩夠了,心裡舒服了不少。
慢吞吞帶著邵化海回到宅中,就鑽進了書房,漫不經心的翻著遞上來的沒事找事的一沓子並不重要的文書,神遊物外。
邵化海暗自鬆了口氣,叫來個親兵守著,去喊邵開河提前換班。
邵開河雖然不明所以,但聽邵化海說的嚇人,也就由著他先休息去了。獨自守在門口直到天黑,屋內的陸準也沒有再出過聲。
看看天色黑了,邵開河輕手輕腳推開門進去點燈。
陸準倚在椅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聽到響動便醒了,看看四周,黑漆漆一片,驟然亮起火光。
邵開河回過頭來,低聲在他身邊問道:“三爺,天色不早了,晚飯在這兒用嗎?卑職給您端過來。”
陸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搖頭道:“算了吧,我不想吃。你去看看小姐回來了沒有?”
邵開河出去找人問了下,轉回屋中稟報道:“小姐自早上出去就沒回來過,卑職問了李賀的人,也說沒看到小姐回孝陵衛。”
“還不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陸準嘟囔一句,皺起了眉頭。
邵開河聽邵化海說起過這件事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三爺,有張公子陪著,想來不會出什麼事。更何況,不是還有兩個親兵嗎?就算真的遇到什麼事情,總會回來說一聲的,您別太擔心了。待會兒,卑職派個人出去找找,興許是玩兒得開心了忘了時間。”
“嗯。”陸準這才點了點頭,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但依舊憂心忡忡,“開河,我這心裡亂的很,總覺得要出事啊!”
邵開河不知道這話該如何接,所幸沒有開口。
陸準又坐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子,吩咐道:“開河,我這兒不用你陪著,你親自去趟留都城裡看看。找到人,馬上給我帶回來!”
“是,三爺,卑職這就去。”邵開河見他著急,連忙答應下來。
陸準擺擺手讓他出去,心中從煩躁漸漸變成了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