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上手機,拎起包,冷冷道:“這一切,我都會告訴江炎的,你好自為之吧。”
嚥下最後一口檸檬汁,鄭繪優雅地偏頭:“剛剛差點被你的氣勢唬住了。你要是願意白跑一趟就跑好了,不過我勸你提前想清楚,小護士的言論可信還是婦産科主任的言論可信,你說我和舅舅串通一氣,那麼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是小護士和你串通一氣呢?”
她漾起甜甜的笑:“付杏啊,再免費教你一個道理。收買一個人,用錢是最不可靠的,你得有對方的把柄。”
付杏站在原地,神色冷清,整個人像蒙了一層霜,彷彿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被凍住。
鄭繪一點都不怕,她甚至捏了捏裙角,華麗起身,走到厚實隔音的木門前,為付杏開門。
風鈴被牽動,她在鈴聲中笑得嬌柔:“希望你不要和李嫣絮一樣,沒有證據就意氣用事。慢走,不送。”
桌上一口也沒動的卡布奇諾已經涼了。
付杏懶得再和她多說一個字,戴上口罩,冷酷地摔門而去。
——二更——
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女人宛如一陣風颳了出去,性感的美腿招來路人駐足垂視。
直到香檳色的高跟鞋踏入保時捷車內,人們才搖著頭走開,又是一個被富商包養的拜金女郎。
車內冷氣很足,付杏忍不住哆嗦了下,吩咐道:“小狀,放下擋板。”
駕駛座上的人點了下頭,黑色不透明擋板緩緩降下,隔開了她和方狀。
她又吩咐:“放首熱歌。”
節奏強勁的搖滾:“聲音調大點。”
震耳欲聾的音樂把轎車變成了迪廳。
寬敞的後座上,付杏脫下高跟鞋,又褪去短裙,最後從內褲貼著胯骨的地方摸出一支小巧的錄音筆,扯下筆身纏繞的膠帶,她摁下暫停鍵,嘴角勾笑。
一開始,那個男服務員打翻咖啡她還覺得只是個事故。
直到他將自己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付杏才覺得奇怪,轉念一想,這個意外應該是鄭繪故意設計的橋段。
鄭繪想知道她包裡有沒有錄音筆,為了以防萬一,甚至藉故讓服務員把她的手機都關機了。服務員的顫抖也不是因為害怕被炒魷魚,而是身體本能的緊張,擔心被付杏看穿。
百密一疏,鄭繪算計了這麼多,卻還是算漏了。
她只注意到付杏顯眼的名牌小包,卻沒注意到付杏本身。
付杏今天故意穿著暴露,齊逼小短裙加涼鞋,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口袋,看上去毫無防備。
再配上豔麗的口紅和濃妝,她風情萬種得毫無營養,美麗得越庸俗的女人越讓人覺得智商不高。
這一身裝扮都是為了讓鄭繪放鬆警惕。
結果也顯而易見,上帝不會永遠站在鄭繪那邊。
仔細端詳著手心裡精緻的錄音筆,付杏用力地親了它一口:“小寶貝,今天你可立了大功。”
穿好衣服,她升起擋板,皺眉:“小狀,你怎麼把音樂聲量調這麼大?不怕耳朵震聾嗎?”
方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