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調小音量,並告訴自己:戀愛中的女人記性為負,為負,永遠不要和老闆的女人講道理,永遠不要。
回到小區。
付杏將錄取的音訊反複聽了三四遍,最後裁剪了兩個版本。
一個完整版,用來發給江炎。
一個片段版,用來發給各大媒體報社。
她一直忙到深夜,驚雷驟鳴,窗外風雨交加,閃電一道接著一道。
這註定是個不平靜的晚上,此刻江炎家中應該很精彩,可惜她看不見。
戴上耳機,付杏又聽了一遍剪輯過後的片段版。
她:可是如果我告訴江炎,那天在劇組動了他氧氣瓶的人是你,他還會原諒你嗎?
鄭繪:不是這樣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害阿炎,我當時動的氧氣瓶是安荏的!!!
她:你別再撒謊了,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而已。你如果動的是安荏的氧氣瓶,那受傷的為什麼是江炎呢?
鄭繪:不知道是哪個腦殘粉偷了喉嘴,場務那個傻子又沒有向上級報備,他最後肯定不記得哪個氧氣瓶是安荏的,哪個氧氣瓶是阿炎的,所以弄反了。
她吃驚:所以你一開始想害的是安荏?
鄭繪冷漠:是啊,誰讓那個□□那麼風騷?在片場一直勾引阿炎,這種狐貍精,就是天生的小三,活在世界上也只是個禍害!
她問:李嫣絮誣陷我是兇手,是不是你指使的?我的防曬衫,是不是你偷的?
鄭繪答:是。不然你以為,我一直和她那麼蠢的人交朋友,是為什麼?
過濾掉現場的一些雜音,付杏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成品頗為驕傲。
雖然鄭繪也承認了酒店出軌事件是她設計的,不過付杏以前已經想辦法讓王導背黑鍋把自己洗白了,如今自然不能讓這件事情也跟著曝光,不然她的人設也要崩。
至於鄭繪假孕欺騙江炎這件事,她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不爆料。
一方面男人好面子,誰都不願意讓外界知道自己被一個綠茶心機婊耍得團團轉,還有一方面是,毀掉一個人,一個實錘就夠了。
悶熱的雷雨夜,付杏開著空調裹著棉被睡得十分安穩。
她早上是被經濟人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喂……王姐,什麼事啊?”
“喂,杏子啊,新聞上都炸了!我沒想到,鄭繪是這種人,原來她一直都在裝偽善。”
“她現在怎麼樣了?”
“一大批記者和粉絲堵在她所在的唱片公司,討說法。她這下子,算是徹底完了。”
“嗯。”付杏懶懶應了聲,睡意繾綣。
“可我還是擔心你,她這麼惡毒,會不會去找你報複啊?”
“放心吧,王姐,我很安全。據我估計,鄭繪很快就會被帶去警局調查了吧,畢竟也是殺人未遂,總得調查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