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巨獸竟然還不止一隻。
八獸拉輦,浴火而行,一位紅發男子懶洋洋坐在闊氣華麗的車輦上,支著側臉,半赤上身,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和蔓延到脖頸的紅色火紋。
他紅色的眼睛漫不經心一掃,所過之處,不少人只覺冰火兩重天,彷彿已經死了一遍。
熾焰妖皇,當世金仙。
也就是謝翎召喚的便宜爹。
熾焰皇目光落在謝翎身上。
“還真恢複修為了。”他饒有興致瞧著謝翎,“聽說有人要殺我最屬意的孩兒,這怎麼成,老七,你指一指,是誰?”
謝翎面帶微笑,心裡花式開罵。
裝模作樣。
他剛想開口,豈料變故突生。
熾焰皇忽的一眯眼,半空中,又有一道裂縫出現,一人持劍而來,一步一踏,肅殺之氣迎面與熱浪無聲撞上,竟是不相上下。
素衣玉劍,玉仙宗玄陽尊。
……又一個金仙。
底下修士人都麻了,心性和修為低點兒還沒人護的,當下就腿軟地給餘波震得跪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要殺謝翎?那怎麼玄陽尊也來了,就因為謝翎是他弟子的未婚夫?
其餘人尚且一頭霧水,沈辭秋卻不著痕跡看向了慕子晨。
果然,慕子晨手裡正握著傳音玉牌,還沒來得及收起。
是慕子晨給玄陽尊傳的音。
他想來想去,還是不想讓謝翎把沈辭秋帶去妖族,於是出了秘境後就趕緊給玄陽尊傳音,他的話比謝翎長,話講完的時候,熾焰皇就到了。
慕子晨也驚呆了。
不說妖皇與子嗣間關系不好嗎?
陰差陽錯下,兩位金仙同時駕臨,狹路相逢,一場熱熱鬧鬧的金玉宴驟然變得肅殺無聲。
“玄陽尊,”熾焰皇松開支頤的手,眼神稍微認真了點,“你又是被什麼風吹來的?”
玄陽尊雖然是金仙初期,但二十年前與某位金仙中期一戰,讓天下皆知他有與金仙中期不相上下的實力,這位後來者不容小覷。
玄陽尊沒想過熾焰皇也會來此,蹙了蹙眉:“為宗門之事。”
他將目光緩緩投到了鼎劍宗眾人的位置。
溫相矛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