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比先前更加用力攪在一起,要把對方唇齒盡數嘗個夠,親吻間謝翎攬著沈辭秋的腰往上抬起,長腿與胳膊都格外有力,託著沈辭秋起身換了位置,慢慢將人壓倒在了床榻之間。
青絲如瀑,緋衣似霞。
沈辭秋的眼尾更紅了,可這一次不是哽喉頭的有口難言,而是被侵襲的灼熱氣息給燙的。
他的弦沒有斷,被謝翎抬手撥出了聲響,曲調來自煙火間,喚得白雪融作春。
他在弦震的嗡鳴中顫聲:“……都是因為你,謝翎。”
“嗯,我知道,”謝翎從兇狠的糾纏化成了淺淺地啄吻,落在沈辭秋唇角,“知道你喜歡我。”
沈辭秋抓皺了他的衣物,咬著唇,不讓自己的潰敗被嗓音出賣。
他的雙眼中已經水光瀲灩,蒙了濕漉漉的霧,謝翎輕柔地撫摸他的臉:“我知道‘不負’的作用。”
沈辭秋透過水光朦朦朧朧地看他。
“隔著千裡萬裡也能意念相通,分擔彼此的痛楚,生死與共,同去同歸。”謝翎的手慢慢往下,按在了沈辭秋腰帶上。
“阿辭,綁著我吧,我的命給你,你的命也給我,從此不必再有任何懼怕,此生不負。”
他在沈辭秋眉心落下一個輕吻,問:“可以嗎?”
沈辭秋覺得自己明明很努力地睜著眼,但仍舊看不清謝翎的面容了,他開口時,聲音根本穩不住:“……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謝翎笑了。
“對你,我不會後悔。”
沈辭秋閉上眼,手臂慢慢環住了謝翎的背。
他答應了。
“不負”這個雙修之法,他攥在手裡,卻遲遲沒有提。
因為會將兩人的命運徹底綁在一起,休慼與共,浮沉相隨,再也無法分開。
他想要,又不敢;想栓住謝翎,又不想拖累他。
但謝翎做出了選擇。
他說阿辭,我敢,我就是要你。
你也來要我啊。
衣帶漸寬,緋色的衣衫輕紗錦緞,滑落在地,層層疊疊的衣物翩然落下,揉成了一團錦簇的花,花無蕊,暖帳春色漸漸濃。
沈辭秋的耳墜從輕輕的震顫,變成了無法停歇的搖曳,它挨著浮起了一層薄汗的脖頸,那段軟玉被人把玩出細膩的色澤,烙上紅梅小印,而平日與它長相伴的雪白耳垂,時不時就會被某隻大妖叼進嘴裡,齒間磋磨。
翎羽流微光,憐花垂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