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緹忍不住跟許乾分享道:“阿乾你不知道,這鵝是瞿一姑姑家裡養的,平時都很乖,那次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慣瞿一欺負人,就猛追著瞿一跑。幸好它聽得懂人話,呵斥兩聲就停了下來,不然瞿一怕是要被啄傷,那時把我們嚇得……”
“又把這個翻出來,然後每次都要說一遍!”瞿一頓時不想在客廳呆了。
“有說錯你嗎?你小時候不是皮?”趙香緹反問道。
這人確實皮得可以,看來之前是他把回憶裡的瞿一美化得太過了。心情本就不好的許乾恨不得翻起白眼,但礙於人家家長都在呢,只好簡單附和幾句。
不過在堪稱詐騙的瞿一旁邊的那個紮著小辮子的小孩長得倒是很不錯,許乾不得不承認對方很符合自己的審美。那清冷精緻的長相透著些許距離感,可那隱忍著欲哭未哭的模樣卻令人想要克服那份距離感,去親近他、去憐愛他。
許乾狀似隨意地問了句:“瞿一旁邊的小孩是誰?”
瞿少儀剛好處理完廚房的活,也來到客廳,聽到許乾的問題,忍不住問道:“可愛吧?”
許乾默默睨了眼不遠處的瞿一,猝然生出一種想要奚落對方的沖動,於是他含沙射影道:“我要找oega我會找這種。”
他話音一落,整個客廳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許乾原本並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直到越臨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了句:“瞿一旁邊的人是我。”
“……”許乾聽完沉默了許久,後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瞿少儀家,反正他回到家後,第一時間給方卓打了個電話,打通後發現在這次烏龍事件上,對方好像的確沒有什麼錯處。但打都打了,幹脆扯舊賬把對方狠狠數落了一頓。
罵完方卓,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無意中點進了手機資訊列表,看到那條購票成功的簡訊,剛降下的火氣又升了起來,他果斷把早上訂好的兩張電影票退掉。
許乾走了之後,瞿一吃著對方帶來的冰皮香蕉糕,偶然間想起了在哪裡見過許乾的名字。
他點開微信的“新的朋友”頁面,果不其然,一條曾經被他忽略、但此時此刻變得無比紮眼的記錄出現在眼前。
左側顯示著“我是許乾”的備注訊息,右側的訊息狀態則顯示著“已過期”。
瞿一不由得倒吸了口氣:“……”
越臨湊過來看了眼,問:“怎麼了?”
瞿一便把事情前後描述了一下,不太確定地問道:“要不我重新申請一下,加回去?”
“就當沒看到吧,真加上了你要怎麼解釋,難道說你把人徹底忘了,豈不是更尷尬?”
“也是,那就當沒看到吧。”聽越臨這麼一說,瞿一也懶得糾結了,吃完甜而不膩的糕點後,被親媽趕回房裡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