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流量將自己郵箱裡面的電子合約下載，林翰這會兒就站在廁所門口開始認真閱讀起來，他並沒有法律特長，但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問題。
想來《科幻世界》這麼大一個雜志也不會為了一項版權而毀掉名聲，那根本就是自毀長城的做法，林翰相信這些人能看清楚利弊。
但其實只是因為缺錢請不起律師而已，要林翰兜裡有票子，不管誰的合同都會拿去反複檢查，合約這玩意兒可不能隨便簽，長期有作者被坑。
在螢幕上寫下自己的電子簽名，然後按下指紋後，林翰點選傳送，讓王逸凡去處理後面的問題，而他在忍受廁所氨氣的洗禮後，終於可以走開了。
林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認真打量著旁邊的書架以及周圍桌子上認真翻書的人，這裡厚重的歷史感讓大家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似乎大聲喧嘩是原罪。
前後的心境不同，看書也有些浮躁起來，原本生動的文字不停地飛舞著，讓他不能安靜下來。
“只是八千多塊錢而已，現在就坐不住，要是版權賣了幾十萬怎麼辦？”
自嘲的在心理說著，林翰站起身來，將手中兩本書拿著，自己徑直走向辦理借書證的地方，他打算借回去慢慢看。
不知道怎麼回事，登記借書資訊的地方排起了長龍，很多人都拿著書等候在其中，林翰也不得不成為了其中一員。
雖說原主是娛樂八卦被調侃的常客，但作為一名流星般劃過娛樂圈的導演，真正能記住他面貌的人並不多，不會有在路上被認出來的可能。
但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時熟悉的聲音飄了過來，“林翰，我沒看錯吧？居然在圖書館看到了你，這太讓我驚訝了。”
林翰一聽就知道遇上了熟人，於是他扭頭一看，眼前這個梳著大背頭的瘦高個赫然便是《沖出太陽系》的原著小說作者李文淵！
雖然原主把李文淵的小說拍得一塌糊塗，但奇怪的是他們兩人竟然成了朋友。原主很喜歡科幻小說，拍攝《沖出太陽系》更是讓他實現夢想，李文淵在片場作為特約的編劇指導經常跟原主聊天，兩人有科幻小說做共同語言，所以往來還算挺多的。
哪怕是林翰被萬人唾棄的時候，李文淵在面對記者採訪時，也力挺了自己的朋友，稱電影拍攝不理想不是導演的錯，不應該把所有的責任都放在林翰一人肩上。
但自怨自艾，把自己封閉起來的林翰整天除了喝酒以外，根本不理外界，現在乍一眼看到李文淵後，身體殘存的記憶還在影響著林翰。
林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揚了揚手上的兩本書，然後開口說道：“蚊子……”
“你終於捨得走出來了，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廳坐坐吧。”李文淵開口提議著說道，他對林翰的改變而感到欣喜，起碼自己的朋友不再是那麼頹廢，不再憤世嫉俗。
辦理完借書登記後，林翰兩人就肩並肩來到圖書館旁邊的咖啡廳，此時的咖啡廳顯得格外安靜，偶爾一對情侶坐在一起膩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