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沒那麼脆弱,再說,消毒也沒有他剛啃上來那一下疼”。
這話說完後,酆閑發現身後沒有聲音了,預想中的疼痛也沒有出現,他轉過頭,發現閔自危就那樣夾著棉花,臉上是說不出來的表情,他頓覺自己好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嗨呀,不疼,咬上來的時候也不疼”。
閔自危破涕為笑,把他又按了回去,手上的動作盡可能的輕柔,但是酆閑還是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只是為防閔自危擔心,他一聲沒吭。
“有些地方感染了,我可能得幫你……”他遲疑了一下,用一個相對婉轉一點的話說,“清理掉”。
“沒事,你弄吧,我相信你”。
“那你先把這個吃了”,閔自危到揹包中找出一個圓圓的小藥丸,“這個是能夠抑制疼痛的藥物,不過效果還不確定,但肯定沒有副作用”。
“沒事”,酆閑接過後不假思索的吞了下去,“你總不可能毒死我,畢竟誰願意喪偶啊!”
閔自危捏住他的臉,惡狠狠地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貧呢!”
“嘿嘿”,酆閑笑著抓開他的手,從盤子裡拿出一把小小的手術刀,用酒精消了毒後輕輕的在酆閑的背上處理著,時不時還問一聲,“疼不疼”。
“還行,沒有想象中那麼疼,估計是你的藥管用了”。
“那也沒有這麼快啊!你要是疼就和我說,我盡量輕點”。
“沒事,你弄吧,快點結束也好”。
好不容易將所有的感染部分都清理幹淨,閔自危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酆閑倒是看上去還好,如果忽略掉他身下那塊被抓的皺皺巴巴的床單的話。
“看來今晚你得趴著睡了”,閔自危收拾著盤子裡的東西,嘴上打趣道。
“好主意,不過這樣我會不會喘不過來氣啊!”
“那你想怎麼樣,坐著睡?”
酆閑艱難的動了動,將頭轉向了閔自危那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可以側著睡。”
……
閔自危楞了一下,他好像是沒想到這個姿勢,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他強硬地說:“不行,萬一你晚上睡覺不老實躺過去了怎麼辦,那會壓到傷口的”。
“我睡覺很老實的”。
“我不信”,閔自危嘴硬道。
“我還有一個方法,這個方法絕對靠譜”。
“什麼?”
“要不你晚上和我一張床,這樣你就能控制我的睡覺姿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