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爻與其餘宮人更是站在另一邊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今天,對於整個璋暉宮,都是個不能提起的日子
少年坐於桌前,眸色清冷,只咬了幾口熱饅頭,忽然一蹙眉。
“嘭”地一下,突然將咬了一半兒的饅頭仍在地上。
“殿下、殿下息怒!”
周圍宮女忙不疊跪成一排,瑟瑟發抖。
除了知爻,其餘人皆不敢望向他。
“不吃了。”
他沒有胃口了。
只一揮袖,他摔門而去,有宮女輕輕嘆息了聲,又被身側的侍人給瞪了回去。
“今天殿下心情不好,小心些罷……”
明澈邁步,朝後院走去。
知爻快步跟上。
作為七殿下的侍衛兼心腹,他一直都是殿下最為親近的人,如今卻也只能是遠遠跟著殿下,不敢去靠近他。
少年的面色冰冷到了極點。
走進院門,他來到一間屋子內,屋內燈火未燃,只有幾炷香在幽幽發著十分詭異的光。知爻看了殿上一眼,那裡正供奉著七殿下生母的靈牌,靈牌上工工整整幾個字──
歆嬪趙氏之位。
明澈腳步頓住,冰冷的眸中,忽然湧上些溫情來。
這種眸色,知爻只在殿下面對五公主時看到過。
少年靜默著上前,為母妃奉了炷香,
“知爻。”
見被發現了,
“阿姊不在,你陪本王說說話罷。”
知爻點頭,“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明澈是他一手帶大的。知爻親眼見著,明澈是怎樣由一個幹淨、清澈的少年,變得陰沉、冷漠、專橫、孤戾。
旁人都不曾認得真正的七殿下。
包括他那位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