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忽然被人一攬。
“你做什麼?”
她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炸了毛,瞪著一雙眼瞧著他。
柳奚看向她的唇齒。
她身上很香,不知佩戴的是什麼香料,竟和小時候的香味一模一樣。他離開京城來江南後,曾固執地走遍江南的每一家香料鋪子,始終尋不到她身上的那種味道。
如今卻是近在咫尺。
便是這道香氣,讓他迷離,讓他愈發沉淪。
他進來的那一瞬,明微微忍不住咬了咬牙。
細細密密的香汗從額頭上滲出,脖頸間也沾染了幾分香氣。那薄霧似的帳子全散了,低落落地垂在地上,趁著空當,女子捶了捶他的胸口。
“你可真是個混賬東西。”
他的女人,他不混賬,誰混賬呢?
柳奚便把她的手腕握住,將她微濕的青絲也撥了開。他是極有力的,那東西也是極石更,生生將她碾開。
女子牙關顫慄。
明微微忽然開始後悔,自己方才為什麼要好死不死地惹了這位爺。
她渾身都是香噴噴的,像一塊極甜的桃花榛子糕。外邊薄薄、軟軟的一層皮,咬下去便是粉嫩的糖心。柳奚將頭埋在她身上,來去之間,明微微覺得那桃花榛子糕一點點融化了,手腕更是一鬆。
玄青色的衣帶子散在枕頭邊。
大霧迷濛中,一尾小舟輕輕泛動,幾經來回,終於泊入湖心
忽然狂風大作,吹得湖面忽起褶皺,竟險些將蓮舟吹翻。絲絲哀婉的啼哭聲傳來,嬌柔,脆弱,彷彿只消用力一掐,那聲音便斷。
明微微只覺得口渴。
眼前忽然蒙了一塊布,正是那衣帶。上面還有些不甚濃鬱的中藥味,將她的理智一點點扯回。
可不容她喘息的,柳奚又將那理智碾壓遣散。
她很累。
過往的經驗告訴她,這才剛到一半兒。
牙關又是一顫,讓小姑娘連忙抱實了男人的背,忽然想起一道叩門聲,那頭正是三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