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你還是小心一點,不是我惡意揣測,你想想,你們兩家斷聯多年,說明對方也早就不承認或者不想履行這所謂的娃娃親了,簡單來說就是看不上你。可是現在突然找過來,那家裡肯定出了什麼問題才會想到你。要麼家道中落,要麼身有隱疾娶不到老婆,只能找你。”
吱吱:“不管怎麼想,我都想不出對方有任何善意的可能。”
吱吱:“你可別那麼傻,你爺爺肯定是希望你幸福最重要的。去見一面看看,別太死心眼。”
其實不用吱吱說,江羨黎自己也有這樣的猜測。
只不過她願意去見見,若是對方需要幫助,她很願意盡自己所能。
而且,事情未必有她想的那麼糟糕不是麼。江羨黎這麼安慰自己。
梨子:“嗯嗯,我知道。”
梨子:“對了,許臻回來了你知道嗎?”
手機對面安靜了許久。
吱吱:“他回來就回來唄,還能殺了我不成?我現在可沒錢,爛命一條。”
梨子:“你小心一點。”
吱吱:“你放心吧,我是見不到他的。倒是你,不是很想見陳聿琛嗎,怎麼在酒會見到了轉身就走呢?”
梨子:“人太多了,不好說話。”
吱吱:“你想那麼多幹嘛,你有十年沒見到學長了吧?好不容易見到人你又走了。學長是什麼人,哪裡是天天能碰到的,以後你再想見他可就很難了哦。”
吱吱:“越是逃避,越是心裡有鬼。說的就是你。”
江羨黎手指一頓。
“我知道。”
她本來就心懷不軌,可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見了又能怎麼樣。
關上手機,江羨黎回了公司,心裡在思考和娃娃親物件見面的事。
也不知道是雲知微的話讓她太印象深刻,還是因為晚上睡覺前,她看到一個大學生被拐賣到山村十幾年無法逃脫的新聞,讓她在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到那個娃娃親物件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醒來的時候額頭上一層細汗,胸口還留有恐懼的餘韻。
還沒見到對方,就給了對方一個惡意的設定,這實在不好。
可盡管一直這樣提醒暗示自己,江羨黎不免對這次的見面還是存有幾分忐忑與不安。
她終究算不上出塵,只是個平凡的普通人,有著人性該有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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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環境優雅安靜的咖啡廳內放著輕柔和緩的鋼琴曲,店外廣場的噴泉在絢爛的霓虹燈下綻放。
江羨黎推開門,門口服務生過來禮貌的問她要點些什麼。她點點頭,說自己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