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用力,有些疼。
不知為何,可能是見過蕭子政的真面目了,顧衡之不是很害怕,他依舊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
在場所有人,可能也就顧衡之能笑得出來了。
顧太傅對禮節的執著,真是讓人敬佩啊……
眾人就沒見過像顧衡之這樣一點都不怕蕭陛下的。
蕭子政松開了手,然後,捏住了顧衡之頭發絲上的雪片。
裝作雪片粘在顧衡之頭發絲上的系統一點都不敢動,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蕭子政扔在了地上。
“走,去典獄司。”蕭子政越過小太監,就連顧衡之都不理會了。
帝王的抬輿逐漸遠去,眾人卻久久沒有回過神——
就這麼解決了?陛下沒有生氣?
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像很不適應腦袋還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這是生氣了?
顧衡之“咕咚”一口把剩下來的羊肉湯給喝完了,羊肉片也吃了——
當皇帝簡直太爽了,他都想住在皇宮裡了,顧家的夥食哪裡比得上蕭子政這邊的啊!
可惜晚上就要回去睡硬邦邦冷冰冰的床,吃些沒什麼肉的素菜了。
顧衡之都有點不想離開了。
“謝顧太傅,謝顧太傅救命之恩,小人沒齒難忘。”等蕭子政走了,眾人也都散了,那小太監單獨留下來鄭重地磕了個頭。
“沒事,你要感謝的應該是蕭陛下。”顧衡之嘗試在疑似關鍵人物的小太監面前在說說蕭子政的好話,“要是陛下想殺你的話,就算我說什麼都沒有用處的。”
“你叫什麼名字?”顧衡之問道,不忘初心。
聽到顧衡之居然問自己的名字,那小太監怔了一下——
顧太傅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不近人情。
“奴的賤名怕辱了太傅的耳根清淨。”小太監道。
“沒事,你說。”顧衡之耐心地說道。
“小人名為荊閣。”小太監道。
荊閣?荊……
天,這家夥,不就是荊樓的義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