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很急躁的敲窗戶聲,蕭子政聽著這響動,就知道外頭站著的信鴿,是用特定的玉哨才能使喚的那隻,脾氣暴躁但是格外聰慧,甚至能夠聽得懂人話,能向主人複述寫信人在做什麼。
怕顧衡之是出了什麼事,蕭子政只穿著一件單衣,不顧寒冷地赤腳走到窗前開啟了窗戶。
黑羽信鴿跳進了溫暖的室內,它撲騰了一下左邊的翅膀,意思是來信了,顧衡之不是遇到了危險。
若是信鴿撲騰右邊的翅膀,就是顧衡之遇到了危險,這時候蕭子政就會馬上釋放訊號彈,在顧府外待命的暗衛會立刻出動。
至於為什麼只是守在顧府外——
哼,蕭子政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是因為不想讓暗衛們目睹太傅的沐浴更衣。
蕭子政抓著信鴿來到了書案旁。
什麼奏摺都被蕭子政丟到了一邊,蕭子政把堆成山的竹簡推開,有的竹簡滑落在了地上,玉璽被草草地丟在腳邊。
蕭子政一通暴躁“整理”總算讓滿當當的書案空出了一片位置。
蕭子政從卷缸中抽出一卷卷軸。
他解開束縛著卷軸的繩子,隨後將卷軸撲在書案的空地方。
那捲軸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這些字沒有順序,只是單個字,雜亂無章地排在上面。
蕭子政撒了些穀子在卷軸上,信鴿把穀子啄了幹淨,隨後就跳到了卷軸上。
“太傅在做什麼。”蕭子政低聲問道。
這卷軸上面有著各種各樣的字,想表達什麼信鴿就會按照順序用喙啄一啄上面的字,連起來就是想要告訴主人的句子。
“咚咚咚。”
黑羽信鴿歪了歪腦袋,賣力地在卷軸上啄啄啄。
“沒睡……和白絨團才一起。”
蕭子政念出了信鴿啄的字。
“你教訓它了嗎?”蕭子政眯了眯眼,眼中閃過危險的光。
“是的。”黑羽信鴿在“是”這個字上重重地敲了好幾下,桌子上都要被敲出一個洞了。
“很好。”蕭子政的心情格外好。
黑羽信鴿沒敢告訴蕭子政毛絨團被它趕到太傅袖口裡去了,此時應該睡在太傅袖子裡。
蕭子政將卷軸收了起來,終於開始閱讀顧衡之寫給他的信。
注意到顧衡之是用布料寫的信,蕭子政特地去了一疊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