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從喉嚨發出了低笑聲,細長的眼尾延伸出了笑紋。
下次有人問你,你就說他兒子不是分化成oega。
啊?為什麼啊?當時瞿師傅打電話給總經理請假的時候,我親耳聽到的咧!這訊息保真啊!
那是我未來的oega,別到處說。
方卓連忙發來一堆追問,許乾沒再回複,攥著手機盯著牆上的綠植出神。
哈……分化成oega……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他在很多年前見過瞿一,那時候瞿一貌似還在讀小學,小小一個。師父帶著兒子來飯店聚餐,端菜的時候瞿一就像個小尾巴一樣一直跟著自己,父親也不跟了,就愛綴在自己後面,兩手抱著大瓶汽水,一桌一桌地巡視,然後把汽水往桌面上擺。
那乖巧又可愛的樣子確實很像oega,當時自己為什麼就沒懷疑過呢?現在師父年近五十,卻還是那麼的風姿綽約,面容俊雅,可想而知,瞿一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加上性子又溫順聽話……
那樣的話,讓他做自己的oega也不是不可以……
而某人臆想中的“溫順聽話”型oega——瞿一此時正在自家衛生間裡狠狠地踩踏著泡在盆裡的床單,藉此來發洩一大早又弄濕了床單的憤懣與羞恥。
“氣死了氣死了,當什麼oega!什麼腺體,切掉得了!”
誰能想到分化成oega這麼多糟心事,他昨晚僅僅做了個全無印象的夢,第二天便下身全濕。甚至只能趁著阿媽還沒醒,偷偷在這洗床單,連洗衣機都不敢開,因為洗衣機放在爸媽臥室外面的小陽臺上。
瞿一粗暴地踩完床單,又過了兩遍水後,偷摸到客廳外面的陽臺上把床單晾起來,再進浴室裡準備沖個澡。
脫個衣服的功夫,瞿一發現浴室裡已經充盈著自己資訊素的香味,排氣扇一直在工作,但也沒有稀釋掉多少氣味。
其實昨晚他到家的時候,抑制劑就失效了。但正值深夜時分,他不好叫醒父親拿抑制劑來打,最後只將自己捂在被子裡直接睡了。
甚至把自己書包裡隔離貼的存在給忘了。
現在想起來也不晚,瞿一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心想等洗完就去貼個隔離貼好了,雖然沒有抑制劑效果好,但也夠用了,而且週末在家也不用見人,貼著也不怕被誰看到。
瞿一便開啟花灑,開始打濕身體。
香波一圈一圈地在面板上塗抹開來,摩擦出綿白的泡泡,抹到胸前時,瞿一習慣性地把凹陷的乳頭牽引出來,也往上面塗抹香波。
或許是跟泡沫的雪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瞿一垂著頭多看了兩眼自己的乳頭,才發現那顏色似乎比以前豔了不少,接近於嫣紅。
“……草!”分化成oega連這個也會變嗎!?
瞿一頹喪地閉了閉眼,以被鬼追趕的速度草草沖洗完,然後離開了浴室。
09 22:5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