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黎:“……說來話長。”
雲知微:“看來是被抓住了哈哈。沒事,學長不會罰你的,放輕松,你現在是他老婆了,不是被他管的沒有話語權的學妹!大不了你把他撲倒補償他咯!”
江羨黎思考了下:“那好像是我比較佔便宜吧?”
電話裡雲知微哈哈大笑:“也是,你巴不得呢,你都覬覦他多少年了!”
陳聿琛打完了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江羨黎抬頭的時候他已經在自己幾步之外,嚇得她連忙說:“你說什麼呢,我這個人很正直的,不跟你說了,掛了。”
陳聿琛倒了杯溫水遞給她,看著她:“怎麼把衣服都搬到了這裡?客臥的衣帽間太小了……”
“沒關系,我也沒多少衣服。”江羨黎生怕他聽到剛才她和雲知微的對話,有意表現自己才不是那麼‘饑渴’的人,一些讓她後悔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我是覺得我們的關系變得太快了,還適應不了,所以我還是先住在客房吧!”
正義凜然的話音落下。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陳聿琛抬了抬眼皮,“不睡主臥?”
“不睡。”她搖頭,“主臥太大了,我不習慣,我還是習慣睡小一點的房間。”
這句話是真的。從小她就不太喜歡太空蕩的地方,小而緊密的房間對她來說才更有安全感。
見她堅持,陳聿琛也沒再要求,點頭:“好。時間不早了,去洗個澡,早點睡覺。”
“嗯嗯。”
等陳聿琛進了主臥,江羨黎剛剛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下,卻不知道是鬆懈還是失落。
其實對他來說,這樣才最好。
畢竟對他來說,過去的十年裡他都把她當作要照顧的妹妹,他回家的第一時間會去接她下班,連喝水都會時刻注意,但這份好,是對“妹妹”的好,而不是對妻子的親密。他對她的親密,也僅限於揉揉她的頭。
說實話,有時候連江羨黎自己都對這份匆促的婚姻都沒有實感。雖然知道學長絕不是出爾反爾的人,但她心裡仍然存有一點患得患失。
也許是因為他們領證以後他就出差了那麼久,更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相處依然像以前。
拿起睡衣去了浴室,熱水落在面板上,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從浴室出來時,江羨黎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板光潔,熱水氤氳在她的臉上敷上一層紅暈,更像是清晨初開淡紅的海棠。
徐薇之前開玩笑說,她很像電視劇裡男主念念不忘的小白花白月光,大概是因為這雙眼睛吧。沾染了水汽的瞳仁烏黑又泛著水光,看上去確實透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房子裡開著自動恆溫,所以並不冷。隨便披了一件薄外套,江羨黎走出房間,洗完澡喉嚨有點幹出來喝杯水。
接了水,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她走到書房門口,明亮的燈光從天花板灑落下來,漫著冰冷的光暈。他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寬肩窄腰,西裝褲的中線筆挺鋒利,襯得一雙腿筆直修長。口中流利地道的英文含蓄而文雅,身上疏冷的氣息與外面熱鬧輝煌夜景格格不入。
他真的很忙,就算從國外回來,也沒有多少空閑。
所以即便他們已經結婚了,可是有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離他很遠。
站在門口安靜等他打完電話。
陳聿琛掛了電話,轉過身,發現有顆毛茸茸的腦袋小心翼翼探了進來,又轉身想走。
陳聿琛哪裡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她真的想走就不會讓他看到。
“進來吧。”
江羨黎端著水走進來,左右看了下,這書房她第一次進來,才發現這裡有一整面牆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