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藥膏塗在面板上,讓江羨黎粉白的腳趾都蜷縮了下。
“那個……你剛剛是不是睡著啦?”江羨黎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試探地問。
他一直很包容她犯些無關痛癢的小錯誤的,也會給她留面子,所以這次,也會當做不知道她的趁人之危吧?
只要他說睡著了,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揭過這件事了。
“沒有。”陳聿琛收回手,把棉簽丟進垃圾桶裡,平直的話聽上去很冷漠,“我剛剛只是閉目養神而已,沒想到有人會忽然偷親我。”
“……”
……
陳聿琛的“直言不諱”惹惱了要面子的江羨黎,她終於破罐子破摔,決定更過分,直接整個都騎到了他身上。
嘴裡一堆歪理邪說:“親你就親你,怎麼了?誰讓你在我面前裝睡,我不親你親誰,那我怎麼不親別人呢?”
“哪裡來的歪道理?”
“嗯呢。”江羨黎揚了揚下巴,睜著烏黑圓潤的眼,“是你說的,我在陳家最尊貴。我比你尊貴,就可以騎在你身上。”
陳聿琛慵懶地往後躺在沙發上,深黑的眼眸裡暗影漸濃,令人看不清楚,“我是這個意思?”
江羨黎低下頭,十分肯定,“你是。”
“……小變態。”他似乎氣笑了,輕罵了一聲。
江羨黎一點也不在意地彎了彎眼:“讓你為難了?對不起,我會輕一點的。”
“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手往我衣服裡鑽,我看不出你有任何愧意。”
“因為我喝醉了,道德感極其低下。而且我們是夫妻不是嗎,這是你的義務。”
緊閉的書房裡,潮濕的汗水散發的旖旎氣味在空氣中蔓延。
陳聿琛任由她坐在腿上,她的真絲睡袍像朵綻放的花一樣散開,遮住底下的風景。
江羨黎額頭微微出了汗,忍不住哼了一聲,比蜜糖更為甜蜜。她倔強的要用女上位,卻到現在也只是解開了他的浴袍而已。
倒是她睡裙細如絲柳的吊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圍在手臂上,嫩生生的手臂盡入眼底。
陳聿琛寬大的手掌扶住她的腰避免她坐不穩,語氣聽上去還算平穩,十分好心建議,“羨黎,第一次,最好不要用這個姿勢,你會很辛苦。”
江羨黎臉上紅暈一片,咬緊了唇瓣,顯然還想努力,“我就要……嗯……”
有點累,本就殘留酒意的江羨黎也算不得太清醒,迷迷糊糊就貼了上去,臉頰貼在他頸窩,下意識依戀地蹭了蹭。
陳聿琛擦掉她落在臉頰的汗,觸手溫熱,又濕黏。她整個人透著一股無力和不知所措,顯然接下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次他沒有妥帖地整理她的睡裙,而是反方向推開。
他骨節修長的手指握住柔軟的裙擺,滾燙的指腹觸到小巧布料的邊緣,一點一點往下勾,嗓音變得沉啞,“那你的順序可錯了,至少,也要把內褲脫下來,不然你要怎麼辛苦呢,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