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敦就快步走到了江羨黎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夫人稍等,陳總要見您。”他指了指對面停著的車。
江羨黎只看了一眼,沒打算理會,“不去,我沒空。”
盧敦卻依然擋在她面前,看似畢恭畢敬,又絕無轉圜地重複了一遍:“抱歉夫人,陳總要見您,不是和您商量。”
“你——”江羨黎氣上心頭,“我就不去,你還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我會報警的,這是法制社會。”
“您可以報警,也是法制社會——”盧敦微笑著說,“但陳總要見您,就沒有人能阻止。在京市陳總是什麼地位,您也是知道的,對嗎?”
江羨黎手指緊握。
青筋都湧起,表明她現在有多生氣。
江羨黎被客氣地“請”了過來,來到車前,司機已經替她開啟了車門。
昏暗的車裡,他矜貴的身影靠在車座,優越的側臉在深沉的夜色裡,難辨情緒。
江羨黎在離他最遠處坐下,陳聿琛根本不在意,目光未曾看過來一眼。
盧敦沒有上車,他冷淡出聲:“開車,去明悅府。”
“我不去明悅。你有什麼話在車上和我說好了。”
回答她的是冷漠的沉默。
江羨黎咬了咬唇,也不再說話。
行駛了一個小時,吳叔很平穩地把車停在地下車庫,然後開啟車門直接離開。
陳聿琛這時下車過來拉開車門:“下車。”
“我說了我不去。”
陳聿琛閉了閉眼,壓著眉,“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不要讓我粗暴的對你。”
他的面容明明很沉靜,卻看得人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心驚。
無法反抗,不得不服從他的命令。
這樣不容抗拒,強勢無極的陳聿琛,江羨黎從未見過。
沉著臉,她慢吞吞的下車。
剛剛下車,就被陳聿琛握住手腕直接進了電梯。電梯直線上升,越來越高的數字讓她的心跳也急劇上升。
他到底要幹什麼。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陳聿琛粗暴地把她帶進房間,反手關上門。
發出的沉悶聲響聽得人心髒都漏跳一拍。
江羨黎不是不知道他的不高興,挺直脊背,倔強地站在床邊一動不動,“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陳聿琛一直壓抑的情緒直到此時才終於剋制不住,嘲弄地笑了一聲,“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可能允許你交男朋友,羨黎,為什麼要這麼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