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強迫症的他有點想走過去把女住客抬起的手摁在門上。
你倒是敲啊!
正想著,那位女住客突然回頭了,目光精準地落在他身上。
“你不過來嗎?”對方隔空問他。
程昱猛然抬頭,熟悉的聲音催促著他的雙腳自發地往聲音源頭走去。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張了張嘴,啞著嗓子問:“……你也在啊?”
秦晚答他:“嗯,我也在。”
是的,在秦家的精妙安排之下,不止程昱一人被扔到了大山裡,秦晚也來了。
……他現在承認秦家的安排很是精妙了。
欣喜湧上心頭,他開始感激秦家了。
拍戲這兩天,兩人沒有機會見面,雖然只不過幾天他卻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秦晚了,見到面時,才恍覺甚是想念。
但他不是會說漂亮話的男人,只無聲凝視著她。
兩人正對視著,秦晚身後的門突然開了,裡面的住客一開門看到兩人的“深情凝視”,微微一怔,隨即雙手環胸,問:“你倆不覺得在單身狗的門前上演偶像劇很過分嗎?”
聲音是從秦晚的背後傳來的,很熟悉。
她遲疑著回頭,定睛一看,然後看到了……孟言。那個和林越關系不錯,被古典樂壇稱為天才的華裔小提琴手孟言。
真意外。
這麼說來,剛剛在房間裡吟|哦的人就是……
秦晚下意識地偏頭往房間裡瞧,下一刻,一個扶著腰的男人走了出來。
“小孟孟,誰來了?”
……林越。
林越發現了門口的“客人”,驀地張開笑臉,展開雙臂作擁抱狀:“啊,是我可愛的小秦秦啊!好久不見~”
他作勢要抱秦晚,被門邊的孟言捅了一下腰,頓時“嗷”一聲,抱著腰跪了。
孟言拍了拍,像是要拍掉手上的髒東西。
秦晚、程昱:“……”
秦晚對自家這位顧自失蹤的老師遞以好奇的打量,重點落在他腰上:“他怎麼了?”
一段時間不見,他的老師怎麼就腰不行了呢?
林越提氣正要美化自己的經歷,被孟言攔截,白描道:“他摘梅子從樹上摔下來,腰壞了。”
秦晚“哦”了一聲,瞭然:“你剛剛是在幫老師按摩?”所以才叫得那麼引人遐想。
孟言橫自己的好友一眼:“不是,我進房間前他就已經在亂嚷嚷了,我是抱著為民除害的目的進去的,被你們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