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沒有事?”
“喂?”
“……發燒了?”
一隻偏涼的手落在她的額頭,她舒服地喟嘆一聲,蹭了蹭對方的手。
“……”
抱著她的人似乎遲疑了一下,最終扶著她走進了屋。
“你發燒了,我送你進屋躺會兒。”那人嘴裡解釋著。
秦晚被燒得迷迷糊糊,模糊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她微微睜開眼想看清幫助了自己的人是誰,但眼前一片朦朧,對方的臉就像打了馬賽克似的。
“謝謝你。”她道謝道。
扶著她的人沒有立馬應聲,過了一會兒,秦晚聽見了笑聲。
“你笑什麼?”她不解地問。
這時,臥室到了,那人扶著她躺在床上,然後細心地給她蓋好被子,再然後更加細心地把偏低的空調溫度調高。
“你笑什麼?”沒有得到答案的秦晚執意不肯休息,執著於對方的回答。
那人彈了下她的額頭:“只是覺得很好笑罷了。”
“哪裡好笑?”
那人沒有回她,轉身去了浴室,不多久端出一盆熱水,拿毛巾沾水為她敷額頭,完後又牽起她的手,替她擦拭手臂上的熱汗。
“你需要再測一□□溫,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我視情況而定。”那人很理智地說。
秦晚微微蹙眉:“我不去醫院。”
“別任性。”
秦晚:“……”
秦晚不是個喜歡給人帶來麻煩的人,所以聽到“任性”這個評價後,她馬上閉嘴了,沒有再說不去醫院那種話。
她沉默一會兒,睜著依然沒多大用處的雙眼,問:“你是誰?我看不清你的臉。”
幫她擦拭身體的那人頓住,一會兒,又恢複擦拭的動作。
“孟言。”孟言垂著眼眸,機械似的幫她擦拭著身體,嘴裡說,“我是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