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間覺得,要是自己病情加重了,很大原因是被某人給氣的。
林越悶笑一聲,抬手擦去她頭上的一滴細汗:“開玩笑的,睡吧。”
“我守著你。”他像換了一個人設似的,突然溫柔。
秦晚詫異地朝他看去,被他用手遮住眼:“要再不睡,你將聽到又臭又長的冷笑話大全~”
秦晚身心都在拒絕自家老師的冷笑話,於是乖乖閉上了眼。
林越收回手,坐回位置上。
此時此刻,他安靜得不可思議。
另一邊,程昱從長久的發呆中回過神,他用腳碾了碾已經仙去的朋友的肚子。
朋友被他碾得詐屍,嘟噥著:“唔……幹嘛?”
程昱問:“從你家去金城該坐哪路公交?”
朋友翻了個身,撓撓腰背:“公交?現在還沒收班?”
“不知道。”
“……”
“……”
程昱從沙發上起來,站起的瞬間晃了晃:“我要去金城。”
“哦,走好。”朋友疲懶地打了個酒嗝,拉起腳下的地毯當毛毯蓋自己身上,“走時把門帶上啊。”
程昱“嗯”了一聲,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門……沒關。
他來到樓下,被風一吹,終於有點清醒了。
沒有去找早就收班了的公交,他給自家助理打了電話。
“帶我去金城。”他在電話裡說。
對待秦晚,決定從容以待的他其實……十分不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