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沒有猶豫地起身跟上。
兩人在草地上散步,唐家花園沒有種植太多的花植,唯一的娛樂性設施是草坪上的一處高爾夫球場。秦晚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球場邊緣,她像是走得乏了,懶懶地倚著球場邊緣為保護球飛出去的攔網上面。
沒有了外人在場,她褪去了偽裝,顯露出了沒有精神的本我。
她叫住程昱:“可以把手伸出來?”
程昱依言伸出了右手,她就對著這隻手拍打了一下。
“疼嗎?”
“……”他有點猜不準她的意思,只好如實回答,“不疼。”
於是他又被拍了一下。
程昱:“……”
秦晚有點無聊,所以連做的事情也透著沒有意義的無聊感。
她接連拍打了程昱幾下之後,突然其感,問:“你小時候有沒有做過拍手遊戲?”
“……”
他沒有。
秦晚見此伸手把他的兩隻手攤平,擺放到胸前的位置,自己先一下右手拍過去,接著又換左手,嘴裡念著:“你拍一,我拍一,一隻孔雀穿花衣……”
《拍手歌》只唱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一隻手貼著程昱的一隻手,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發起呆來。
良久,她五指收攏,攀附住程昱的五指縫隙,喃喃:
“嚴蓁來我家的時候她還小,我們就做過這樣的遊戲。”
她說:“孟言說我對蘇潯極好,其實……不是那樣的,嚴蓁才是如同我親姐妹一樣的存在。”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所以在知道嚴蓁做了那樣的事之後,她才……
被往事魘住,她忽然在蒸籠似的八月裡打了個寒噤。
程昱發現了不妥,將她摟進懷裡,拍打著她的背,一聲聲安撫:“不怕,不怕……”
秦晚在他的安撫聲中回神,雙手緩緩回抱住了他。
遠處有人看著他們。